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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要过年了宠物发烧了(1 / 1)

哐当,哐当。

透明的罐子在阳光下摇动。

上面贴着手写的标签:司疆所属。

他把自己的宝物好生安置在沙发上,再拿起抹布,打扫卫生。

其实房子里没有太多需要打扫卫生的地方,家具少,活动范围有限,很多区域一直是封闭状态,即使堆了灰,宗盐也极少去打开。

她与司疆就一直生活在客厅这片区域。

司疆也不是个会搞卫生的人,他这辈子就没动过几次手,只是眼瞅着,天气越来越冷,竟一眨眼,快临近过年了。

一般人的家庭,在过年前,都是会大扫除的。

不过在司家的别墅里,都是佣人在忙活这些。以前老人还在时,司疆是随着爸妈去老宅子里过年,一大家子人,各怀鬼胎,满腹算计。除夕过后,他就又被带着去各处拜年,参加活动。

一家三口,很少正经坐下来,吃一顿年夜饭。

等到年节过了,司父司母就各自散开,去忙自己的公务,司疆被留在家中。

他嫌那个大别墅冷清,就会去找陈柏和狐朋狗友寻热闹,酒杯共举之际,也能忘却很多烦恼。

只是等夜深了,各自都归了家,他便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打开电视,外放声音,和手机里各种来奉承拜年的人聊天。

如今,他也不是司少了,这个新年很特殊,他也想过一过。

当走到主卧时,司疆犹豫了下,还是推门进去了。

主人之前让他进来取过衣服,应该不会反对他进这屋吧。

他扛着拖把,有一下没一下地拖动着,这里面比他想象得干净许多,好似一直有人打理。

房间里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梳妆台和床头柜。

梳妆柜上空空如也,镜子也被罩了起来。

司疆观察着这个神秘的主卧,心里猜想,之前住这里的人会是谁?应该不是宗盐,宗盐不像会用梳妆台的人。那大概率就是她的父母了,只是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记得宗盐就只剩下一个父亲了。

那个父亲只来过学校一次,正是第一次宗盐被班里人欺负,双方都动了手,学校便请家长。

司疆在一旁看戏,就见到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走进办公室,没过多久,就领着宗盐走了。

后来他听其他人说,宗盐的父亲压根不在意她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直接压着宗盐道歉,还跟老师说,以后有事别找他。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宗盐的背后,是没有任何人的。

她是一个可以随意欺负的对象。

想到这里,司疆握紧了木杆,惊慌地甩头,不要再想了,司疆,不要去想这些事。他对主人做过那么多肮脏的坏事,根本无法被原谅,如果主人记起来,计较起来,那他该怎么办?

他做什么,都无法弥补。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想到自己可能会像那天晚上,被丢弃在黑暗里,司疆便无法呼吸。

打扫卫生,对,现在他在打扫卫生。

司疆把拖把放到一边,擦拭床头柜,发现有一层没有关紧。

鬼使神差地,他把那层抽屉拉开了。

里面只是一些杂物,还有两张照片。

司疆擦了擦手,拿起那两张照片,一张很旧了,还有些发皱,似乎是被水浸泡过。

上面是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婴儿,静静地朝镜头微笑。

另一张,是婚纱照,还是那个女人,只是老了许多,和另一个年轻男人的婚纱照。

司疆认出来了,就是那个走进办公室的男人。

原来,那不是宗盐的亲生父亲,而是继父。

他有些发愣,心里不知道想了什么,最终把照片好好地放了回去。

“司疆?”

门外传来宗盐的声音。

主人回来了!

他连忙带着拖把,出去迎接。

“主人,你回来了。”

左手拖把,右手抹布,他乖巧地站到宗盐面前。

“嗯。”

宗盐看了眼他跑过来的方向,又看他左右飘忽的眼神,没有说什么。

“你在搞卫生。”

“是的。”

司疆点头,讨功般回答:“快过年了,我想把家里整理整理。”

家里。

宗盐冷淡的表情松动了些许,接过拖把。

“一起吧。”

“好!”

有了另一个人的参与,整个屋子瞬间多了不少人气。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只有司疆一个人在,他又没什么事做,除了解决个人问题外,就只能捧着手机,看宗盐有没有回复短信。

除此之外,他不是睡觉,就是发呆。当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后,就冷清得可怕,他总是会抱着罐子躲到沙发上去,把牵引绳系上自己的项圈,然后开始数时间。

只要再等几个小时,主人就会回来的。他不会被遗忘在这里。这里可是他们俩的家。

只有一遍又一遍这样告诉自己,才能把阴魂不散的幻听挡在外边,逐渐消失。

每当宗盐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就是他最高兴的时候。

因为那个声音,意味着一切不安皆会被驱散,他的灵魂将会被牢牢束缚,不再被恶鬼带走。

“主人,你小时候家里怎么过年的?”

司疆好奇问道。

他不知道过年要准备些什么,或许宗盐了解呢?

过年?

春晚的节目声,混杂着脏话打骂,不过就是这些。

后来和生母继父一起,倒是也吃过一顿团圆饭,那是一个难得清静的除夕。

生母死后,过年,不过是继父喝醉发疯的新借口罢了。

“应该就是准备些好菜,看春晚,看烟花之类的吧。”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平常人家过年会干些什么,课文里提到过。

“那我们今年也这么准备好吗?”

司疆期待地看着她。

宗盐刚要说话,手机便响了,她瞥了眼在等待回复的司疆,还是先接了电话。

“宗盐学姐!”

里边传来清亮的少年音。

“是我,什么事?”

她的语气很温和,一点也不像她。

司疆就没见过宗盐这样,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对面那个男的是谁?

“没有打扰你吧?”

“没有。”

没有个屁,你打扰到我和她聊过年的事了!

“学姐你有空可以看看微信吗,明天就要期末考了,但是有几个题我还是搞不明白,好担心会挂科。”

“你成绩那么好,肯定都会。”

白袤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又充满倾慕,任谁听了,都不会觉得麻烦。

更何况宗盐并不讨厌他,还答应了给他补课。

“行,我看一下,微信上聊。”

“谢谢学姐,学姐你真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司疆的视线已经快把宗盐的手机看穿。

宗盐没有注意,只是接着手中的动作继续。

司疆却停下了,忍了又忍,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主人,这个男的是谁?”

话语中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酸意。

“一个学弟。”

“学弟?”

司疆磨牙,怎么会有一个什么学弟蹦出来和宗盐这么撒娇。

听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主人和他很熟吗?”

他捏紧抹布。

“还行,他是个好人。”

宗盐一辈子没碰见过几个好人,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极高的评价了。

好人,好人?

多老土的词啊。

司疆已经忘记了原本要聊的过年的事,脑子里都是这个词。

就算他司疆以前再狂妄,他也有深刻的自知之明,那就是他绝不是一个好人。

如果他不是家里有钱,恐怕要被学校开除数次,进警察局里喝茶了。

目中无人,目无法纪,心情不好就惹事,惹完事就掏钱去摆平,摆不平,就摆平那个人。

更不用说他施加在宗盐身上五年的针对和欺凌。

面对面时极尽嘲讽,背后借刀杀人,受不了底层人在他面前有一丝傲气,穷人凭什么看不起他?凭什么不来讨好他谄媚他?

仿佛要把他们的傲骨碾碎了,看到对方脸上出现他熟悉的可悲神色,他才心情舒畅。

只是时过境迁,被敲碎骨头的人却成了他。

是他跪在以前看不起的人面前讨饶,是他没了宗盐就会崩溃,说到底,最可悲的人,何尝又不是他自己呢?

这么垃圾的自己能被宗盐接受,当她的宠物,还被好好对待,也不知道哪来的运气。

但是现在,宗盐终于认识了一个好人吗?

比他好很多倍吗。

宗盐,会想换一个宠物吗?

司疆只觉得脚下的土地突然开始塌陷,安身之处转瞬之间,摇摇欲坠。

该怎么办?

宗盐没察觉到司疆这么多心思。

唯一的异常便是晚上他又开始做噩梦了。

直到她掏出牵引绳,抓在自己手中。

宠物才勉强笑一笑。

但估计还是睡得一般,白天都在补觉。

没过多久,司疆现在脆弱的身体就开始抗议,发起高烧。

宗盐喂他吃了药,也给他敷了毛巾,都没起太大作用。

没办法,她便背着他,去了小区不远处的小诊所,让医生给他打了吊针。

司疆昏昏沉沉的,没有力气在意周边环境,只是把卫衣帽子拉起来,罩住了自己的头,戴着口罩,缩在又冷又硬的椅子上。

“主人。”

他极小声地喊着。

“我在。”

宗盐把手放到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不要抛弃我。

眼前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周边的人流声越来越小,宗盐背着他逐渐走入一片与世隔绝的世界。

“应该退烧了,下来走吧。”

他还在贪恋宗盐身上的温度,宗盐却已经把他放了下来。

毕竟是个大男人,骨架在那,重得很,既然吊水后已经好了许多,就得自己走路。

“可是我看不见啊。”

司疆茫然道。

而且出门急,没来得及带上牵引。

宗盐给他戴上了眼罩,他从不知自己住的地方到底在哪一片区域,周边又是什么景观。

“跟我走就是。”

但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腕,纤细有力的手指扣住凸出的腕部关节,冰凉的体温与他相贴,明明是强势而具有掌控欲的动作,司疆却盲目地点头。

“嗯,我跟主人走。”

一路坑坑洼洼,竟也无人摔倒。

有人说:“主人,你还会养第二个宠物吗?”

有人答:“我只养得起一个。“

寒假工做了不到一个多星期,春节就要到了。

街边小店门前摆起了摊子,各式各样的对联和年货喜庆地染红了整个城市。

宗盐驻足,挤在热闹的人群里,也挑选带了几份,塞进口袋。

过年似乎要有这些,才合格。

她提着几袋子东西,回到自己的小家,一开门,便是一股浓郁的香味。

司疆蹲守在厨房,紧张地看着一锅鸡汤:“主人你回来了,我是按照你说的做的,不会有问题吧。”

宗盐:“我看看。”

其实看了也没什么用,宗盐自己厨艺也就那样,这个菜谱还是她网上搜了,随手发给司疆的。

宠物对待年夜菜兴致勃勃,她也不想扫兴。

掀开锅盖,热气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金黄的鸡油浮在汤面,鸡肉炖得一戳极烂。

“等等,应该撒葱了。”

司疆忙把菜板上的葱段倒入锅里,再用勺子搅拌两下,取了一点汤汁,放在嘴边吹凉。

“主人,你试试,味道行吗?”

宗盐低头,抿了一口,愣住。

这应该是司疆第一次做菜吧,竟然如此成功。

至少比她煮的口味好很多。

“可以。”

她诚实地点头。

司疆有些怀疑,他无法从宗盐的表情看出真假,只得自己也试了一口。

“淡了点,我再加点盐。”

说着,自己又忙碌了起来。

夜幕降临时,宗盐把电脑打开,摆在茶几上,两人把饭菜摆到面前。

春晚即将开始倒计时。

此时,司疆正对自己的一桌成果满意到不行:“没想到我还有这种天赋。”

他拿起手机,唰唰拍照。

宗盐安静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司疆把手机杵到宗盐眼前,让她看看自己拍的照片,手机通知栏突然跳出一条信息。

微信好友“小树树”拍了拍你。

司疆的动作僵住了。

宗盐视线停留在这一行字上。

很快,微信接连提示“小树树“发来好几条消息,弹出的速度,怎么都让人无法忽视。

一时间,房内的气氛奇怪了起来。

“我……”

司疆想说,他没有联系过陈柏。

“打开看。”

宗盐声音平静,似乎并不生气。

“我不想看。”

他神色有些哀求,为什么要打乱他的生活,今天明明很顺利的。

“点开。”

宗盐说。

司疆满心抗拒,但还是老实地点开了对话框。

既有语音,又有文字。陈柏好像有点喝醉了,唠唠叨叨给司疆发了一堆话。

大意就是他相信司疆没有死,他会继续找他,然后骂他到底死哪去了,最后和司疆说老司新年快乐。

“他和你感情不错。”

宗盐客观评价。连司疆父母都没动静了,朋友却还念念不忘,确实算是有情有义。

她看向司疆,问:“你要回吗,司疆?”

吓得司疆猛地把手机甩了出去。

“我不是司疆,他们跟我没关系了,我是宗盐的宠物,不是司疆。”

他慌张地摆手。

“我知道了。”

宗盐面对他神经质的表现,只是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

最近司疆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她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爆发的不安。

“他只是寂寞无聊了想起我,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忘了我的。”

“人都是这样的,时间可以带走一切。”

司疆喃喃地自语着,刘海下的眼神涣散。

宗盐:“好了,把手机捡回来吧,马上节目就要开始了。”

“嗯。”

他听话地弯腰去捡手机,衣领下垂,露出皮包骨的肩线。

“主人,你不会抛弃我,忘记我的对不对。”

“嗯。”

春晚的相声节目一唱一和,演员摇头晃脑,观众乐滋滋地看。

宗盐和司疆捧着饭碗,坐在一起。

“好尬。”

司疆吐槽。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个节目的笑点。以前他怎么没觉得这么尬过,对了,他以前从来不认真看。

只是当个背景音放着。

宗盐吃了一口鸡肉:“是吗,我觉得还行。”

表情却依旧平淡如水。

司疆:……

主人,你的表情没有一点儿说服力。

换到下一个小品,讲的是一群年轻人阴差阳错得罪了好几个大爷大妈,被训得满脸懵逼,最后发现是误会,大爷大妈们还要把自家孩子介绍给他们相亲,最后合家欢。

司疆被这些演员的表情逗得直乐:“好二啊,这剧情谁写出来的。”

他转头看向宗盐:“年龄大的人总是想当月老,也不看他们几个搭不搭呀。”

“主人,你说是吧。”

却没想到,看到了宗盐脸上罕见的笑意。

“是挺有意思的。”

春晚春晚,本就应该是一个阖家欢,所有人放松地坐在一起,以幸福和笑容告别辞去一年的时刻。

可惜司疆和宗盐以前都没有这种感受过。

所以此时此刻,他们俩挨在一起,一起看着热闹的节目,吃着简单的年夜菜,竟觉得格外的温馨。

司疆勾起嘴角,他从未如此安心过。

以后的每一年,也能像今天这样吗?和主人安安静静地坐着,吃着自己忙碌一天做出来的年夜饭,一起吐槽春晚节目,再不用孤独地坐在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冰冷的空气陪伴着自己。

宗盐手机突兀地响了。

把司疆满脑子想法一下子驱散。

他心里突然冒出怒火,怎么会有人在除夕夜打电话?打扰别人家里的清静。

宗盐疑惑地看着来电人,接通:“喂,白袤?”

“学姐,是我!除夕快乐啊!”

对面传来活力满满的声音,背景音里还有着一家人的嬉闹。

“除夕快乐。”

宗盐回道。

“本来想跨年的时候跟学姐说新年快乐的,但是那个点肯定有很多人给学姐发消息,我就做不成第一个啦。”

“所以我就干脆提前给你打电话,学姐,新的一年,要开心快乐,远离小人哦!”

白袤的少年心事再明显不过,以至于他那边还传来家人的哄笑声。

“袤袤,在给喜欢的女孩子打电话吗?”

“我们袤袤长大了,是该谈恋爱了。”

白袤羞耻地制止他们:“爸,姐,你们闭嘴啊!”

他还没想到哪个时机正式表白呢,怎么能在一个电话里就说出来。

“不好意思啊学姐,我这边有点吵,0点之后我再微信上给你发消息哦!”

“好。”

匆匆忙忙的,单纯害羞的少年把电话挂了,然后在一家人的视线中红了脸,热热闹闹,和谐安宁。

而宗盐这边,却不一样了。

她很淡定地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司疆却一口菜也吃不下去了。

“主人,这又是你那个学弟?”

“嗯。”

“什么人除夕夜打电话啊,太没礼貌了。”

司疆咬牙。

宗盐奇怪地看他,司疆还嫌别人没礼貌?他有过这东西吗。

“我不介意。”

她摇头,表示自己没觉得冒犯。

司疆突然想摔碗,把眼前的东西都摔碎,朝宗盐喊叫。

但他最终还是克制地抓紧了碗,指节用力到发白。

这是他和主人第一个新年,他不想毁掉。

“主人,你的学弟好像,喜欢你。”

他把学弟和喜欢两个词音咬得极重,几乎恨不得嚼碎。

“嗯。”

宗盐不蠢,她早知道了。

白袤之前找她要微信时,态度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嗯?!

嗯什么?

宗盐心里竟然是清楚的!

可是宗盐是个怎样的人,司疆觉得自己就算没有百分百的了解,但是也绝对超过了其他外人。

他观察了宗盐六年。

宗盐就像一个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灵魂,他没见过她交朋友,没见过她鲜活的喜怒哀乐,那双眼睛永远像一滩不会流动的死水,谁也别想真正走近她。

所以当他看到那封据说是宗盐写的情书时,第一反应便是怀疑,宗盐怎么可能会给别人写情书。这个女人懂爱情这种东西?但他为了压制她,还是顺应了他人的计划。

宗盐谈恋爱?不可能的。

但是宗盐,对这个白袤的态度为什么这么特别。

知道他的心意,说他是好人,耐心地给他讲题,回复他的消息,甚至,在最重要的,本应该只属于司疆和她的新年夜晚,她也依旧在和白袤联系。

语气不见一丝冷淡。

司疆知道春节不能不开心,这样新的一年就会粘上晦气。

可是他能听到,自己的理智,在一寸一寸破裂。

如果宗盐谈恋爱了,还会有自己什么事吗?

那些情情爱爱的粘腻男女,几个又还记得自己的宠物呢?曾经十分的在意恐怕也会被抽走一半。

宠物,只是傻乎乎在家里等主人回家,吃喝等死的宠物,争得过谁?

他不知见过多少次小情侣热恋时共养宠物,吵架分手时又哪个都不愿意继续照顾宠物的例子。

那他呢?那宗盐呢……

如果宗盐真会和这个什么白袤在一起,她还会看得见自己这个残疾又破相的宠物吗。

她会忘了他。

如果只当一个听话乖巧的宠物,他抢不过任何人。

所以,他司疆,绝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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