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失禁的身体逐渐放松,释·放时巨大的愉悦感让楚焦又触电般发抖。
由于长久未进食,楚焦大脑一片眩晕,站在洗手间门口看他的世枞宫扶住了他的手臂。
男性荷尔蒙的气味萦绕在世枞宫鼻尖,他才察觉到楚焦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变得潮湿,泛着温吞的热意。
混乱的大脑堪堪恢复些许理智,楚焦抬头,镜子里映出他的狼狈,金色的精致项圈环在他脖子上,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楚焦:“为什么项圈还在?”
世枞宫:“这个啊……”
他用指节敲了敲项圈:“回国前你就先戴着吧,之后不要不听话。”
楚焦无从得知他的想法,他沉默片刻:“……世枞宫,你想做什么?”
世枞宫沉吟片刻,半真半假道:“我在意你。”
楚焦一愣,隔着镜子和他对视。
他说:“楚焦,除了这个原因,我为什么要让你进入我的领地,打扰我的生活?”
“你替我受过伤,我从没伺候过别人,但我会给你上药,也只给你上过药。”
“只要你听话,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犹如蛊惑人心的恶魔,但因为长相过于俊美,天神一般伟岸,只让人觉得温柔又深情,似乎从他嘴里吐露出的任何一个字都是真理,毫无掺假的成分。
楚焦说不出话来。
世枞宫半搂着楚焦坐在床边,对门外说:“进来。”
佣人一涌而进,搭好精巧的桌子,将餐盘放于其上,又马上鱼贯而出,不留痕迹。
他们很听世枞宫的话,楚焦身体上的异样似乎没人发现。
世枞宫抚摸他的发丝:“饿了吧?”
楚焦想,他的动作像在摸一只乖巧的宠物,一如自己抚摸那只黑色豹子时的模样。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世枞宫掀开餐碟的盖子,舀了勺白粥,感觉温度合适后递至楚焦嘴边:“你现在还不能吃其他东西。”
楚焦觉得世界非常荒谬,他甚至觉得自己也是疯了。
他张开嘴,乖乖将瓷勺含进嘴里。
楚焦空洞的胃被填满,干渴的唇被滋润,全身放松,只剩疲惫涌来。
肩膀突兀一沉,世枞宫放下碗勺侧头,看到了楚焦闭着的眼睫。
他将他放倒在床上,盖上被子,望着对方沉沉睡去的眉眼许久。
楚焦再次睁眼时已是第二天上午。
酸痛的手臂稍微恢复了些许,他揉着眉心起身,发现手腕处被上了药,身上是清爽柔软的触感,衣服也被换了。
窗外有温暖的阳光洒进来,他坐在床边许久,还是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就答应了世枞宫。
他去洗手间洗了脸,脑内清醒许多。
高助理等在房门外,见他出来,上前交给他一份表格:“伯爵的检查出来了,前天突然伤人是因为误食了东西,体内有异物,昨天兽医给他进行了催吐,现在情况良好,已经可以进食了。”
伯爵,这是楚焦给豹子起的名字。
他皱眉:“我去看看。”
他对伯爵还算上心,下了楼,往笼子看去,金色瞳孔的黑豹正在里面轻盈走动,似乎想要出来,看见楚焦后动作幅度变大许多。
楚焦却第一眼看到了墙上挂着的止咬器,他心烦地摘下来随手一扔,掉在了大老远的地方:“别让我再看见这个。”
他眼底酝酿着阴沉,又与以往发怒时的骇人不同,高助理分不清是生气还是郁闷,马上招呼着菲佣将止咬器收了起来。
合照,道别。
峰会的庆祝晚会终于结束,世枞宫从人群中脱身,坐上车。
在国外不那么方便,秘书充当司机,识趣地开车驶向楚焦的别墅。
机票定在明天,世枞宫抛了抛手里的钥匙,思考着是回去就解开项圈,还是第二天再解。
不过有很大概率,楚焦会躲起来。
世枞宫本以为回去后会面临一场人去楼空,进了大门,却发现那个高大的人影正蹲在笼子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他走近他 ,发现他在喂那只豹子。
察觉到世枞宫的脚步,楚焦转头看来,衣领上的项圈的光泽闪烁。
看来是有乖乖戴着。
世枞宫:“把手给我。”
楚焦顿了顿,还是伸手:“做什么?”
世枞宫看了看他手腕上的痕迹,点点头:“恢复得差不多了。”
楚焦笑了一声:“这么点痕迹,你药上得再晚一点都自己恢复了。”
他似乎忘记了两人的不愉快,一如往常地和世枞宫相处。
世枞宫满意地给他解开项圈。
不论楚焦内心想法如何,只要他的行为没有出线,乖巧可人,他不会对他做什么。
楚焦的乖巧没有坚持到回国后。
世枞宫刚下飞机就直接去了公司,出差几天,公司囤积了许多事物,他解决完一切后才回到别墅。
管家跟在他身后,神情稍有不安:“先生,楚总今天下午带人将东西搬走了。”
世枞宫路过健身房时看了一眼,那个碍眼的沙袋终于消失不见,恢复了往日的整洁有序。
楚焦有他的自由,这种事情世枞宫本就不会拘着他,但一声不吭离开……他神色未变,对管家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