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台上透过来的微光打在曲意浓的眼皮上,曲意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打开手机一看已经第二日早晨了,也不知道昨天做了多久。
炮友还挺尽心尽力的,替他洗了身子,又给他准备了新的衣服。
曲意浓把衣服穿好,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炮友的审美还挺好的,他似乎喜欢那一口正经古板的职场风,给他准备了一套正经之余又能显得他很年轻的职场套装,下半身是条西装布料的短裤。
曲意浓凑近镜子看自己的脸,在心里默默点点头,嗯,感觉是那种会穿黑丝勾引老板的。
他打开手机,看见养小猫给他发消息。
养小猫:醒了吗?
曲小蛇:醒了,你是不是特别难看,连脸都不让我看。
养小猫:嗯,我怕你看了就不让我做了。
好可惜,居然是虾型,去头才能食用。曲意浓摇摇头,昨日欢爱的感觉还在脑海里反复反刍回忆,那根肉棒真是天赋异禀,而且似乎与他的身体十分契合,每每撞击都能触及敏感点,让他爽得欲仙欲死。
突然想到自己在想怎样淫乱的事情,曲意浓一下子脸从脚脖子红到了耳根。
他赶紧关掉手机,收拾好东西回家。
在地铁上,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养小猫的主页,发现人更新了一条。
还是言简意赅的一张黑白照片,曲意浓强忍住不惊呼出声,瞳孔因为震惊和不知道哪来的兴奋而微微骤缩起来。
一只骨节分明、青筋突起的大手轻轻覆在健美的薄肌上,指尖处还沾着不知名的白色液体,偏白的肌肉上遍布性爱的痕迹,尤其是横跨整个身体的一长条红痕,看上去像是被路过的小野猫狠抓了一把。
养小猫:没想到你做爱的时候还会挠人,好可爱。
曲意浓的耳尖通红,身体因为匿名的暴露感而耻辱地感到兴奋,竟然开始淫荡地分泌起淫水来。
他强行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企图通过翻其他软件来转移注意力,方楚的电话刚好在这个时候打进来,方楚学长的声音像粼粼清泉,温和明亮,但是曲意浓却没来由地想起昨天晚上隐约听到的嘶哑嗓音,忍不住拢了拢腿,昨日被做到腿都合不拢的淫乱记忆又浮现上来。
“师弟,今天晚上我们部门迎新会!有空就来吧?”方楚学长高兴地说。
“好的学长~”曲意浓挺感激方楚的,毕竟他在学校的人缘确实差得不行,托谢司年的福,没被霸凌就算不错的了,方楚算是少数愿意带他玩的人了,所以方楚学长的邀请,他一向不会拒绝。
只不过谢司年也进了社团,迎新会的话,可能会遇上他,想到这曲意浓就有点头疼。
曲意浓一回家,曲妈就告诉他谢司年不久前来送了点东西,说到时候社团活动要用到,她给他放房间里了。
曲意浓应了一声,就往房间走去。
一个纸箱被放在他的书桌上,曲意浓还没打开那个纸箱,谢司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两弯秀眉拧在一起,曲意浓嫌恶地拿起手机,怎么像是鬼一样缠着人不放,连时间都掐得这么好,好到像在他房间里装了监控一样。
“有屁快放。”
“意浓,可以来玩吗?”
曲意浓立刻失去了自我意识,拿着手机站在原地,安静地等待着谢司年的指令。
“去把门锁上,然后坐下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是。”
曲意浓乖乖照做,像个乖巧听话的人偶。
“底下在流水吗?”
“在的。”
“为什么?”
“昨天跟别人约炮了,很爽。”
“爽到你第二天都还在想?”
“嗯。”
“意浓,你不是说只跟我玩这个游戏吗?”谢司年阴恻恻地说,“你背叛我了,怎么办呢。”
曲意浓颤抖起来,似乎陷入了自己不贞的愧疚和痛苦中,眼泪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那意浓乖乖惩罚一下自己,再好好弥补一下我,好吗?”
“好……”
谢司年在电话那头笑了一下,捻住自己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绕啊绕,“意浓,打开箱子,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曲意浓乖乖打开箱子,箱子里是一套黑色蕾丝情趣内衣,旁边还有一个小娃娃,小娃娃身上已经穿上了i版的情趣内衣。
“把衣服穿上,然后在你的潜意识里,你已经跟这个娃娃通感了,它的感知就是你的感知,明白了吗?”
“明白了。”曲意浓干脆利落地脱了衣服,雪白的身体上遍布昨日欢爱的痕迹,看上去圣洁又淫荡。谢司年似乎在电话那头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曲意浓被调教到习惯性勾引人的身体立刻捕捉到这个信息,换衣服的动作添上几分风情妩媚,还时不时漏出几声呻吟。
“拿起娃娃,不许玩自己,玩娃娃,怎么淫荡怎么来,我没有同意为止不许高潮。”
“是。”
曲意浓拿起娃娃,试探性地摸了一下娃娃的胸部,立刻感觉到自己胸部似乎也被不轻不重地摸了一把。
“唔。”他伸手触摸了一下娃娃的乳尖,酥麻的感觉立刻从乳尖升起,并迅速席卷全身。
“用舌头舔。”谢司年喘着粗气,沙哑的嗓音钻入曲意浓的耳朵里,带着一丝令人战栗的味道让曲意浓不能自已地兴奋起来。他小心拿起那个娃娃,伸出粉嫩的小舌,一下一下地舔舐起娃娃的乳尖来。
粗粝的触感好像同样落在曲意浓自己身上,敏感至极的乳尖立刻变得又硬又烫,像一颗熟透的樱桃,高耸着挑起情趣内衣的蕾丝。曲意浓的眼神逐渐在快感里变得迷离,连舔弄的动作都忍不住变慢下来,慢到了一定程度,又嫌不够,又用劲吮吸几下。
他这幅淫荡样子让谢司年看得很爽又很不爽,忍不住低骂一句。
曲意浓抱着娃娃,一边含着娃娃的乳珠不断吸吮着,一边长腿一跨上了床。那双纤细白皙的腿因为快感而轻轻摩擦着,好让那条肉缝也能够消化这样的快感刺激,身下早就流了一片淫水,把床单都濡湿了一片。
曲意浓直到将两个乳房都玩弄得艳熟至极,红肿溢奶,才堪堪放过娃娃,身下早已泛滥成灾,饥渴得渴求安抚,像个堕落的性爱娃娃。
“往下舔。”
曲意浓立刻顺着乳沟往下腹舔去,无师自通地在小腹的敏感点停留了两圈,把自己玩得腰肢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呻吟不断地从口中溢出。
“舔你的肉棒。”
一张粉嫩的樱桃小口把那个小肉棒含了进去,像舔冰棍一样舔弄起那根脆弱敏感的物件,曲意浓爽得眼睛都微微眯起来,他舔弄了一会,舌头就自然地来到了腿间那处泛着淫水的肉缝,轻轻一碰,他就能感受到自己身下花穴的翕动,淫靡地喷出几口淫水来。
舌尖灵巧地分开那条肉缝,直直冲向花穴的顶端,舔弄起那颗阴蒂来。曲意浓当即爽得大脑一片空白,身下积攒了一大波淫水,却被控制得不能高潮,只能一丝一丝地往外漏出。
“哥哥……哥哥我想喷”曲意浓含着眼泪,哭求着说。
“想喷啊,这样吧。”谢司年吞了一口口水,强行压抑着兴奋说:“小曲,带着娃娃来找我,见到我就哥哥就允许你高潮。”
“穿那个,穿你穿回来的那套衣服。”
“好……唔。”曲意浓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内里还穿着情趣内衣,外面直接把早上穿回来的衣服套上,身下的淫水止不住,他只好找了块布料塞进去。
去谢司年家要坐地铁,曲意浓找了个口罩,防止有别人看见他口罩底下淫荡的表情。
可刚上地铁,他就遭遇了很不妙的事情。一只手灵巧地穿过他的外衣,直直撩起他身下的黑色蕾丝,目标明确地朝着他被玩得红肿的乳头摸去。曲意浓被摸得差点在地铁上浪叫出声,连忙咬着下唇把声音咽回去,一边用手去抓那只手,可他的力气太小,身体又处在极度敏感无力的高潮前期,实在没什么抵抗力,只能任由那双大手肆意地奸淫他。
“哥哥……”曲意浓无助地捂住口罩,眼角渗出几滴泪花,身体因为背叛和快感不断地战栗着,他几乎要痛斥这样放荡的自己,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别的男人的奸淫下感到兴奋。
地铁门到站开启,进来了一大堆人,把曲意浓和那个男人挤到了墙角,男人滚烫的身躯完全贴在曲意浓的背上,手自然地从上而下地摸到臀部,揉捏了几把软嫩的臀肉。男人的手指伸入曲意浓的腿间,轻轻拔出他塞在花穴里的底裤,曲意浓红着眼,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怕他一开口就是放荡的呻吟。
男人修长的手指顺势插入那流水的小穴里,肆意抠挖玩弄着,搅动小穴里的淫水,甚至发出些许水声。
曲意浓被轻柔但每次都有效碾过敏感点的指奸玩弄到泪水涟涟,身体的快感不断积攒却始终无法爆发,难受地弓起身子,抵在男人跨间的突起上,难耐地磨起逼来。
“我们小曲真是放浪啊。”忽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曲意浓一愣,忍了大半天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他迅速转身狠狠锤了谢司年一下,花穴紧紧贴在他的坚硬处,不知羞耻地痉挛着喷出淫水来。
“哥哥坏……嗯啊!……玩得小曲都要烂掉了……”曲意浓拉下口罩,不顾廉耻地拢着谢司年的脖子索吻,直到把自己亲得缺氧,才不舍地放开。
“乖,再忍一忍。”谢司年捏了捏他满脸春色的脸,重新帮他戴好口罩,曲意浓像没骨头一样黏在他身上,难耐地用花穴磨着他的肉棒。谢司年干脆把他抱起来,用大衣裹着他,在人来人往的地铁上竟也不显得太明显。
“晚上要去庆功宴吗?”
“要去……”
“不去好不好……”谢司年含了含他的耳朵。
“可是学长……”
“你更喜欢学长吗?”
曲意浓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睛睁到最大,谢司年心里酸酸的,拼命维持着一副玉面公子的微笑。
“我没有,学长不是gay……”“他不是gay,跟你喜欢他有什么关系?”
“不是的!”曲意浓又差点被急哭了。“我没有喜欢学长,不是,不是那种喜欢!”
谢司年笑了一下,眯着眼睛看他:“可是你之前已经背叛过我一次了呀?我不可以担心吗?”
曲意浓恹恹地趴在他身上,自觉理亏,想了好一会,才艰难地说:“那我不去了。”
谢司年得逞,开心地抱着他在身上颠了两下,肉棒狠狠碾过那颗被玩弄到红肿的阴蒂,爽得曲意浓又无声尖叫着潮喷一次。
“只喜欢我吧,宝宝。”谢司年把曲意浓圈了个结结实实,让旁人看不到一点,只觉得这是一对耳畔厮磨的小情侣。“求求你。”
曲意浓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后颈。
谢司年忽然卸了全身的力气,一种不合时宜的酸涩忽然从心底涌起。
他突然拢紧曲意浓,曲意浓被这一下压得有点呼吸不过来,拍着他的背让他松手,却被绞得更紧。
“不要不要我,好不好。”他嘟囔着。
曲意浓看着他,眼尾还带着点化不开的艳红,明明是在催眠下很担忧和喜爱的眼神,谢司年却忽然产生了点幻觉,从那眼神里读出了几分嘲讽和蔑视。
啧,好烦。谢司年感觉自己变得很奇怪,时而像狗一样卑微地把自己强送上去当按摩棒,时而又无比真诚地想要恶意凌虐眼前的这个人。
丧家之犬一般的落寞感和嗜血疯狗一样的独占欲疯狂地在他心里打架,其实谢司年动用催眠的手段调教曲意浓,本质上什么也没改变,曲意浓从来没喜欢过他,因此催眠之后他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只是他一直在强求,而曲意浓反而是一个很成功的调教师,他调教出了一个很扭曲的谢司年。
就连让曲意浓不去迎新会,不去靠近别的男人,都要靠催眠,谢司年几乎想要嘲笑这样的自己。
曲意浓拽了拽他的衣角,问他:“怎么突然难过了?是因为我本来想要去迎新会吗?可我都说不去了呀?”
“嗯。”谢司年闷闷地说。
“那我先跟学长说一下我不去的事情。”一到谢司年租的小公寓,曲意浓就开始摸兜找手机,然后悲催地发现自己因为太着急出门见谢司年,忘记带自己的手机了。
谢司年把自己的手机轻轻放在桌上,挑着眉看他。
“不发好不好?”
曲意浓皱着眉,不赞同地摇摇头。
“你不要在别人那太好,我怕别人抢走你。”谢司年把手机翻过来,眸色极深地看着曲意浓,“就当是为了我,放他一次鸽子不好吗?”
曲意浓刚想说话,谢司年就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扔了出去,手机砸到刷漆刷得一丝不苟的白墙上,硬生生砸出一个凹陷来。
“不许打,过来。”
曲意浓立刻乖乖地走过去,谢司年瞥了他一眼,还没等他开口,曲意浓被调教到极其听话的身体就立刻做出反应,直直跪了下去,手脚并用地爬过去。
“哥哥想玩游戏了,宝宝。”谢司年拉开裤链,掏出那根挺立坚硬的肉棒,脸上却并无享受之色,看不出一丝情绪。
曲意浓的脑子因为催眠不是很清醒,但是他依然能够感觉到这样的谢司年状态不对,但他违抗不了谢司年的指令,随着时间逐渐变成的半催眠状态下勉勉强强的神智又重新堕落下去,变成一具乖巧听话的属于哥哥的游戏木偶。
“哥哥,我想吃哥哥的鸡巴。”
曲意浓跪在谢司年两腿之间,表情空白而清纯地说出淫荡至极的话。
谢司年不看他,随口应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曲意浓没有得到回应,本能地感觉失落。
但他还是兢兢业业地吃起鸡巴来,但是谢司年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做出什么反应,肉棒也一直硬撑着没有释放出来,曲意浓口交到面部肌肉酸痛难忍,也没有让谢司年射出来。
他呕了一声把肉棒吐出来,捂着嘴揉脸。谢司年还是没说话,面无表情地伸手俯身去揉他的脸,他不笑的时候其实有点阴恻恻的凶相,曲意浓不怎么敢看他,特别是自己刚刚还把哥哥的肉棒吐出来了。
“哥哥有点不想玩了,意浓自己玩吧,想怎么玩怎么玩,想找别人也无所谓。”
谢司年把他从地上抱到床上,随手扔给他一根按摩棒和一部新手机,然后就扫走桌上的烟盒,去洗手间了。曲意浓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道该做什么,那处似乎也感觉到主人的不妙处境,竟然也被吓住似的不再发浪。
他轻轻下床,凑到关着的洗手间门口,谢司年打开了水龙头,水声很大,但曲意浓还是敏锐地听到了隐藏在水声里隐忍的喘息声。
哥在自慰吗?为什么不跟他玩了。曲意浓忽然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一时情急,眼泪不自主地夺眶而出。
他在被完全催眠的状态下,对哥的爱几乎是底层逻辑一样的存在,光是想想哥可能厌弃他的可能性,就感觉痛苦得要要死掉了。
他慢慢弯下腰,捂着嘴哭,没注意到屋内的喘息声停了一瞬,似乎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洗手间的门被突然打开,一双布满新鲜划痕和满片血色的手用力把他拽了进去,血腥味和烟味充斥口鼻,让他惊恐地呛咳起来。
谢司年看了看他因为害怕颤抖的身体,忽然笑了,松开他的手,轻轻一推让他跌坐在地上。
他是真的不想玩了。
谢司年一只手攥着刀片把玩,无所谓手间流出的鲜血随意滴落在地上,跟水流混合在一起,另一只手点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神色淡漠地看向曲意浓。
半晌,他薄唇微启,轻轻地说:“游戏结束,不要忘记了,全部想起来吧。”
没有任何铺垫,谢司年破罐破摔地放弃维护形象,甚至有点隐隐约约地期待曲意浓的怒火。曲意浓的表情空白一瞬,然后逐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从家里瞬移到了谢司年的房子里,正准备习惯性地开骂,然后脑子一阵刺痛,许多被潜意识深藏的记忆一朝见日,把他生生定在原地。
曲意浓刚想抬头质问谢司年,就看见谢司年那副惨状,愤怒的小火苗迅速被圣母心压了下去,曲意浓有点痛恨自己的好教养了,就是这样他才会让谢司年蹬鼻子上脸,还敢干这种吃牢饭的事吧?
“松手。”他去掰谢司年的手,谢司年攥得更用力了,曲意浓几乎听到刀片划开组织的撕拉声音。他有点急,瞪了他一眼,谢司年微微惊诧,真的乖乖松开手,任由曲意浓取走他手中的刀片,扔在一旁的洗手池上。
“我等下再跟你算账。”曲意浓掐住他的脸,恶狠狠地扔下一句话,就噔噔噔地跑出去,他按照脑子里浅薄的记忆准确地找出谢司年家的医疗箱,有点惊异他居然这么多年还放在这个地方。
不会干脆一直没用过吧?曲意浓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伸手拿出碘酒检查了下日期,还好,是能用的,还是有更新的。
他抱着医疗箱跑回洗手间,谢司年乖乖地坐在那里,全身上下都打湿了,像只茫然而无所适从的落水狗。
“手伸出来。”
一只手乖乖地伸出来,曲意浓拽了过去,粗暴地给他涂上碘酒消毒,又随便给他扎了绷带止血,他有点恨,所以动作一律很粗糙,抱着就疼死他算了的想法在包扎,但是谢司年一声也没吭,让曲意浓感觉劲全使到棉花上一样憋屈。
“烟掐了。”他冷冷地说,谢司年看了他一眼,像个老烟枪一样猛吸了一大口,才把烟摁灭。
曲意浓把他另一只手也处理了一下,冷冷地说:“我不知道好学生也会这么抽烟。”
“当然我也不知道好学生的脑子里全装的是怎么上别家小孩的黄色废料,也不知道大家眼中的好学生,怎么会是个心理变态的强奸犯。”
谢司年轻轻笑了一声,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而有点发白,看上去有点像鬼。曲意浓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嘴唇,忽然觉得他长得也挺好看的,面若温玉,此刻长睫微微垂下,在面颊上落下一片细密的阴影,看起来文雅娴静,这副长相真是骗了不少人。
“要跟我解释一下吗?”
曲意浓平静地问,谢司年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曲意浓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反倒是现在发生了绝对超出寻常的事情、谢司年也可以说是犯下了绝对难以原谅的大错,他倒不觉得像之前面对他一样生气了,反而意识里有种本该如此的平静。
“我……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在想什么。
“呵。”曲意浓嗤笑一声,细长白皙的手指搭在谢司年手上的伤口上,忽然狠狠掐了下去,谢司年闷哼一声,鲜血渗出在绷带上晕开。
“我还以为你不会痛呢。”曲意浓装着无辜说。“抱歉啊。”
“……没事。”
曲意浓不好意思地笑着,手指却越来越用力地碾过伤口。
“意浓……我……”谢司年咬着牙,喘着粗气,疼得细细密密的冷汗出了满头。曲意浓停了一下,看看他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谢司年缓了一下,声音嘶哑地开口道。
曲意浓面部表情地继续掐下去。曲意浓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答案,反正他觉得谢司年会说的都不是他想听的。
“意浓……你在生气吗……”
“别这样叫我,恶心。”
曲意浓冷冷地看着他,谢司年有点变态地享受着他的目光,像是十字架审判终于落下,虽然疼但是故事结局很圆满。
曲意浓松开他的手,朝门口走去。
谢司年深吸了一口气,心脏有种为了防止病变进一步蔓延而紧急入路手术挖空发霉的那一部分的感觉,血肉模糊,但实在痛得畅快。
他爬进浴缸里洗了个带着血水的澡,然后又把自己收拾成体面的好学生模样。
今天晚上有迎新会。
他要去参加。
曲意浓飞快回了家,一回家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连同里面那层情趣内衣,一并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迅速找出手机,把谢司年那个账号拖进黑名单里。
做这一切的时候,跟谢司年做爱的一系列场景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浮现,自己的轻浮和浪荡让他感觉到一阵阵羞耻。谢司年哪学的催眠,竟然能让他这么听话地雌伏于他,他恨得有点牙痒痒。
他抬眼环顾一圈四周,想起谢司年把他摁在他自己家里的每个角落里都做过爱,身体不争气地有了反应,腿间洇出一片湿润。
曲意浓有点痛恨起自己的身体来了,现在甚至被调教得,连光想想也会流水。
他还没在心里骂上几句,手机就响起来。
是方楚学长打来的电话,他接起电话,学长那边声音还是开朗大方的样子,比起某个阴郁自残的家伙不知道好了多少。
“小曲,我定位发给你啦!你来就可以了!我们已经在准备了!”
“哦哦好的学长,我也过去帮忙吧!”
“嗯嗯!”
曲意浓挂了电话,从衣柜里找了套舒适的宽松衣服就出了门,打了个车往迎新会的地址去。
然后一开门就见到了不想见到的人。
谢司年又装回那种如沐春风的好学生模样,故作惊喜地大声说:“啊意浓你来了!”曲意浓翻了个白眼,推开他进去。
谢司年笑眯眯地跟在他身后,倒像个温柔学长起来了。
曲意浓想,谁家好学长把学弟催眠了强奸啊。
一进去,人来的都差不多了,方楚学长特地给曲意浓留了个身边的位置,笑着跟他打招呼。谢司年偷偷在后面拽了他一下,曲意浓回头一看,谢司年也给他留了位置。
曲意浓瞪他一眼,直接走到方楚身边。谢司年无所谓地一笑,似乎早就预见了这个发展。
但看到曲意浓高高兴兴地坐在方楚身边,跟方楚谈天说地的样子,他又不争气地牙酸起来,忽然很后悔今天为什么突然发神经。
但人总有那么几个瞬间,会突然执拗地想要正当取得所谓名分一样可笑的东西,求不得就假装自己不在乎不想要了,真到自己放弃了,又不甘心地后悔起来。
他的眼神几乎怨念到了极致,曲意浓偶然瞥过的时候被那灼热的眼神烫了一下,他立刻瞪了他一眼,伸手拦住方楚的肩。
有部门的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大家闹哄哄地同意了,谢司年和曲意浓一向没意见,为了合群也加入了。
第一轮就轮到谢司年中头奖,因为不知道这群人要玩多大的,于是他先皱着眉试探性地选了个真心话。
谢司年性格好,人气高,在学校里也有不少人喜欢,立刻有好事者举手提问:“谢哥有喜欢的人吗?”
谢司年一愣,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去看曲意浓,摇了摇头,但还是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曲意浓的反应,曲意浓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好像觉得本应如此一样。
他忽然觉得有点失落,撇了撇嘴。
之后又摇了几轮,不小心让曲意浓中奖了,全场立刻陷入可疑的沉默一两秒,不认识曲意浓的新人本来想起哄,却也被这诡异的氛围硬控,曲意浓知道自己不讨喜,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举起酒杯就要罚酒蒙混过去,谢司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他的身边,压下了他的酒杯,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问他:“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曲意浓看着他的眼睛,不确定那里有什么阴谋,迟疑地说了句:“真心话?”
谢司年看了一眼在他身后笑眼盈盈的方楚,也问了那个老土的问题。“在这有喜欢的人吗?”
曲意浓想了想,点了点头。
谢司年“嗯”了一声,收回目光。全场迟疑了几秒,又恢复到热络的氛围中去。曲意浓默默喝着酒,坐着四面玲珑的方楚旁边,像个规规矩矩的花瓶。
谢司年也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感觉喉咙有点痒,想去抽根烟。
“啊!又到学长了!”一个学妹惊喜地看向谢司年,谢司年兴趣不在此,无所谓地说了个真心话。
一伙没脑子的好事者干脆百度了个真心话大冒险问题大全,用随机抽签的方式抽问题。
“啊,有了,在场有没有你意淫过的人?”
“哇,这个好劲爆。但是谢哥应该没有吧,谢哥看上去像是超级好学生诶。”
谢司年最近不知道从哪升起了点叛逆的心思,凡是别人说什么好的他都想破坏一下,于是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漂亮的标准笑容,一脸单纯地说:“有哦。”
“哇,是谁?”
“这是下一个问题了。”谢司年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曲意浓觉得他状态很诡异,神经兮兮的。
“好吧,下一个下一个!方楚学长!呜呜终于转到方楚学长了!”
方楚在一群人闹哄哄的起哄里不好意思地顺应民意选了大冒险。
“选择在场一位亲吻他的两边脸颊、下巴和锁骨!”
方楚面皮薄,听到内容立刻耳尖通红,长得又显小些,嫩嫩的看样子反而像个刚入学的新生,曲意浓抬眼看他,心里想着这才是好学生的样子嘛。
“不许罚酒哈,要罚也是选了人别人拒绝再罚!”
方楚求助式地看了一圈,最终把目光投向岁月静好中的曲意浓。“小曲,拜托你……”
“哦,好。”曲意浓有点意外,但还是坐正了身体,示意方楚随意。他长得很漂亮,方楚也是剑眉星目,两个人靠在一起,也多是般配。
“真的很抱歉……”方楚轻轻跟他道了个歉,曲意浓笑了笑,让他别在意。方楚的唇刚轻轻掠过曲意浓的一边脸颊,一声玻璃的碎裂声便突兀地响起。
众人惊诧回头,方楚也止住动作,往响声处看去。
谢司年微笑着坐在那,手里攥着碎玻璃,锋利的玻璃片把他的手划得血流如注,他似乎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
“学长,我可以帮你完成这个大冒险吗?”
他笑着说,却让人忍不住打寒颤,面若皓月的脸上隐隐有几分冰冷和疯狂,好像那个“玉面修罗”,是这样说吗,曲意浓忽然不合时宜地想。
“我,我自然可以,但是小曲他……”
“哦,我无所谓。”
谢司年满意地眯起眼睛,在心里悄悄放过了方楚一点点,虽然他对曲意浓好,但是似乎并没有那种心思。曲意浓好像也没有,真的太好了。
他把玻璃碎片放在桌上,任由手上的伤口持续流血,方楚看见他藏在袖子底下的手上已经绑着绷带了,隐隐有点担心。
谢司年倒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从刚刚方楚接近曲意浓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想装了,也不想脱敏假装自己不在乎了。
谢司年几乎失去理智地想要宣示主权。
他双手捧起曲意浓的脸,曲意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里流露出一点嘲讽,谢司年知道他肯定知道他什么心思了,从心底生出一点破罐破摔的忧愤。
他重重地吻上曲意浓的脸颊,然后从脸颊一路舔到了嘴角,下巴,脖颈,再到锁骨。
曲意浓依然那样看着他,他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做了多毁人设的事情,自己在曲意浓这,可能算是完全失去主动权了,他笑了一声,轻轻地告诉曲意浓:“这下你真的可以把我当狗玩了,我好像喜欢你。”
曲意浓轻轻推开他,挑着眉说:“你也配?”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实在太微妙,所有人都不敢插这个嘴。
只有一个男生偷偷戳了一下自己的好兄弟,悄悄地说:“之前他们俩不是有矛盾吗?曲意浓不是以前脾气差经常欺负谢司年吗?”
好兄弟想了一下,回:“可能是斯德哥尔摩。”
然后谢司年竟然也没再凑上去,而是规规矩矩地回了自己座位,一边拿餐巾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擦他留下的血迹的曲意浓。
他正在面无表情地想一些变态的事,比如说把曲意浓脸上的血迹换成精液怎么样。
似乎是感觉到曲意浓和谢司年以前的事情可能另有隐情,看方楚学长对曲意浓的态度,可能曲意浓也不是那么坏的人,下半场居然不少人对曲意浓的态度柔和下来,只不过都很有分寸地保持着距离。据一位不懂前情提要单纯喜欢看脸的小学弟事后采访,他想去跟曲学长要微信的时候,背后似乎有野狗磨牙的声音,曲学长看了一眼他的身后,就无奈地拒绝了他。
还叮嘱他“注意安全”。
小学弟回到座位,看向谢司年,对方也刚好看过来,笑得非常没诚意。
小学弟:╯□╰好可怕的占有欲。
快要散场的时候,方楚担忧地问曲意浓他们俩是怎么回事。曲意浓想了想,问学长想听实话版本还是美化版本。
方楚眉头一跳,觉得可能事情会有点超出他的正常想象,但他还是觉得不听实话无法了解全貌,于是颤颤巍巍地选了实话版本。
曲意浓“哦”了一声,叹了口气,随意地说:“实话版本就是,他好像把我诱奸了,前几天莫名其妙不装了,神经病。”
方楚的瞳孔微微颤抖着,一时被这句话的信息量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诱奸?你……你不报警抓他吗?”半晌,方楚才磕磕绊绊地问。
曲意浓想了想,说:“本来是很生气,杀了他的心都有。但是后来想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也还可以,体验不错。”
方楚:╯□╰这是我能听的吗?
“主要是,他个神经病搞自残啊。等下报警不要他他自杀怎么办?”
方楚:没想到谢司年这好学生外表下包藏了一颗天大的黑心啊!
趁方楚愣神消化的时间,曲意浓拍了拍他的肩,郑重地跟他说:“学长不要说出去。”
“我要过去了,等下我怕他又发疯。”
方楚懵懵地点头,目送他走过去。谢司年笑着看着他,却忽然往这边递了一个眼神,笑意不达眼底,透着森森寒气,方楚打了个寒战,如果刚刚多聊一会说不定现在已经被玻璃碎片扎死了吧。
他想了想,还是给曲意浓发了条信息,让他注意安全,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找他。
“没想到这小孩还是个地雷男。”他对曲意浓的未来产生了一点担忧。
“走,去处理一下。”曲意浓走到谢司年面前,拽了一下他的伤口,平白给自己沾上一点血,谢司年满足地看着那点血迹,变态地眯起眼睛。
曲意浓心里觉得有点烦,谢司年这样,他不知道怎么处理。他以前那样他倒是可以随便乱发脾气,反倒是如今这种不在乎形象破罐破摔不顾一切的表现让他无所适从。
他抬脚往外走去,用手机打了个车。
谢司年乖乖地跟在他后面,微微弓着身,倒像只漂亮又忠心的大狗了。
曲意浓把他送去清理一下伤口和消毒,解开绷带,新旧交替的伤痕叠在一起,看上去颇有些血肉模糊。小护士清理完伤口,悄悄跟曲意浓说要不带他去看一下精神心理科。
曲意浓感谢了她,并且告诉她他会处理的。
只不过小护士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曲意浓的处理方式的话,她可能会建议他也去看一下精神心理科。
曲意浓领着谢司年回家了,回的谢司年自己的房子。
一进门,他就拽住谢司年的头发把他拖到卧室,谢司年很听话,毫无反抗甚至有点配合,被曲意浓粗暴地扔在床沿的时候,还用有点兴奋和变态的眼神看他。
“玩哪出?你是不是真有病?”
曲意浓掐住谢司年的脖子,让他有点窒息,谢司年这人是个假君子真变态,曲意浓的视线略微下移,发现他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鼓了起来。他刚有点无语,谢司年就捧着他的手舔弄起来。
曲意浓下意识甩了一巴掌。
谢司年的头被打偏到一侧,然后窸窸窣窣地笑起来。
“意浓…清醒着,跟我来玩吧?”
曲意浓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下去,双膝跪在地上,塌腰翘臀仰头自下而上地看着谢司年。
“我又要犯错了。”谢司年擦掉嘴角的鲜血,捏住曲意浓的下巴接了一个充满情色味道的吻,一吻结束,拉出一条靡靡的银丝。“我不管了,我要你清醒着,看是谁在肏你。”
“神志无比清醒地抗拒却无法控制身体对我的亲近,光是想想意浓有多讨厌我,就有多在意我,我就爽到要射了。”
谢司年把手指伸进曲意浓的嘴里,在他柔软的口腔里捅了几个来回,曲意浓被捅得难受,翻起白眼,嘴角口水不自然地流出,看上去淫荡得要命。
谢司年就着他的口津去脱他的裤子,熟练地摸到那处花穴。
“爬过来点,贴着我。”
谢司年说得有点急,喘息声毫不掩饰他的欲望,曲意浓用尽全身力气抵抗潜意识对他的臣服,还是没什么用,抿着嘴被迫贴到了谢司年身上,下半身依然翘着臀任他摆弄。
谢司年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曲意浓的敏感点他早就探索了个遍,此刻正揉捏着那颗阴蒂搓弄着,挑拨着他的情欲。曲意浓低声喘着,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沉沦在这样剧烈的快感里,花穴不断收缩着,不断挤出粘稠的淫水。
“谢司年…”曲意浓咬牙切齿地说,泛红的眼尾带了一点耻辱的神色。“住手。”
谢司年停下来,手指插在他不断挛缩的花穴里,偏头看他。
“解开催眠。”
谢司年笑了一下,刚想问他如果到这个地步的话,两个人都不会放过彼此吧,他放手的话,曲意浓是会捅死他,还是干脆跑掉然后去找别人。谢司年想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样更放不过了,他宁可让曲意浓捅死他。
只有一个人完全受另一个人的控制,这段关系才能扭曲健康地生长下去。
曲意浓硬生生压住身体的淫欲,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怒地注视着谢司年,谢司年忍不住轻轻感叹一声。
曲意浓想了想,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威胁到这个神经病,有点头疼。
感觉现在说讨厌他恨死他要捅死他他也只会兴奋,伤害他一点用都没有,说要跑路去找别人可能会有点危机感吧,但估计这催眠禁制再也不会解开了,看他那样,就是准备得不到心得到肉体也将就的人。
曲意浓瞥了一眼谢司年手上的伤,绷带有点被淫水泡发了,又洇出点血迹来。
头好痛。
“你不难受吗?只能把我通过催眠控制这种手段锁在身边,也不知道我心里在想着谁,爱不爱你,想着要怎么逃跑。”
“我不难受,总比你不在要好。”
谢司年说完,指尖开始玩弄那处软肉,曲意浓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的身体看上去没那么放荡。
谢司年笑了一下,把手伸到他面前张开,上面全是粘稠的淫液,“你也不难受的吧?”
曲意浓颤抖着身体,好像快要哭出来一样瞪着他。
“你是喜欢的吧?”谢司年拉开裤子拉链,把那根巨物抵在曲意浓的花穴上轻轻摩擦,曲意浓被那处的触感刺激得大脑空白一瞬,泄出一声娇喘来。
“浓浓,承认吧。”谢司年舔着他的耳垂,性感沙哑的嗓音略过耳边,“身体明明这么喜欢啊。”
“我会努力的,浓浓,无所谓你爱不爱我了,反正你的身体要爱死我了。”谢司年眯起眼睛,一把把曲意浓抓起来抱在怀里,肉棒正对着花穴狠狠磨了两下,在曲意浓崩溃的高潮痉挛中插了进去,彻底把两个人的物理距离缩短为负。
谢司年缓慢转动着紧密嵌合在曲意浓花穴里的肉棒,不断摩擦着他的敏感点,感受花穴不停收缩挤压肉棒的触感和曲意浓在自己身上微微颤抖这个认知带来的极致快感。曲意浓全身都泛着情动的红,却不肯松口,强忍着不呻吟出声。
“我再说一遍……解开!我不要你!”
谢司年刚想拒绝他,一抬头,却被曲意浓的表现生生定在原地。咸湿的眼泪低落到他的胸膛上,晕湿了一片衣襟,眼泪不值钱地从他的眼眶里大颗大颗的涌出,谢司年下意识伸手去接,好像那是什么宝物,却在触及的那一刻碎得到处都是,一片也捞不着。
巨大的恐慌忽然冲散了没有名分的疯狂和愤怒,谢司年被这一捧泪水浇了个清醒,他手忙脚乱地拿手去擦他的眼泪,却被曲意浓努力偏过头去的动作硬控在原地。
“抱歉。”他深吸一口气,把肉棒从曲意浓的花穴里抽出来,抱着他去了浴室,把他轻轻地放进浴缸里。
“曲意浓,接下来我将会解开你身上的所有催眠。”谢司年合上他的眼睛,最后贪恋地亲了一口他的嘴唇,“舒服地泡个澡然后就醒来吧。”
“衣服晚点我会让人送过来,我等下就先走了。”
曲意浓忽然感觉眼皮子很重,倚在浴缸里不太安稳地睡着了。谢司年在他身边坐了一会,直到泡澡的时间基本过去,才把人轻轻捞出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就离开了自己的家。
谢司年其实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其实也没有太解决好,半硬的肉棒还卡在裤裆里,但是他不敢再留在那个空间里了,一是怕自己再发疯,二是怕曲意浓再哭。
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突然矫情着要什么名分。
明明知道只有让他知道一点基本上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还偏偏要赌那一点微弱的可能性。
谢司年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了一会,随便走进了一间酒吧,酒吧里灯光交错,人声鼎沸,但是谢司年现在脑子里全是那一捧眼泪,压根不在意自己走进了什么地方。
方兰时是这个时候注意到这个剑眉星目但神情淡漠的帅哥的,帅哥走到吧台,随便点了一杯酒,就冲着桌子发呆,逐渐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简单扫了一眼,谢司年身上衣服穿得很乱,还有包扎后又被扯开的伤口,身下虽然隐在阴影里,但是凭他的眼力还是能瞧出一个隐秘的鼓包。
他当下就判断,这个帅哥是泄欲不成,来酒吧猎艳了。
他舔了一口干涸的嘴唇,扭着腰做到他旁边。
“帅哥?一个人吗?”他笑着问他,谢司年听到声音不耐烦地抬了下眼,习惯性地礼貌微笑,但是没心情往下接。
近距离看,这位真是帅得过分,没表情的时候透着一股邪气的冷淡,看得方兰时都有点腿软。
“遇到什么事了吗?”他真的有点想吃一口。
“没什么事,就是来喝一杯。”谢司年抿了一口酒,没什么耐心地回道,他脑子里还全是曲意浓,他已经用短信让朋友去帮忙送衣服,但还是隐隐约约有种莫名其妙的担心。
方兰时悄悄凑近了一点,他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太过招摇,谢司年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默默把酒杯挪远了些。
“不好意思,我不是来这约炮的。”他冷冰冰地瞥了方兰时一眼,然后眼神上移,落到他的身后。方兰时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一片阴影落在了自己身上。
一个项圈非常符合情景又非常出乎意料地直接扣在了方兰时的脖子上,谢司年这才感兴趣起来。
“这种项圈哪里有得卖?”
来者是个漂亮的长发美人,长相几分阴郁,在这个灯光下显得惨白得有点像鬼,那人挑了挑眉,半晌才饶有兴味地开口:“你要是想要,我推你联系方式。”
开口是个男声,谢司年并不是很惊讶。
“好。”他的心里有一个全新的计划。
一个全新的、或许可以跟曲意浓继续纠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