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六晚上这个时候,广州站的几个人就要秘密的汇聚在一起,躲在广州站的安全屋里听临高的最新指示。
围坐在红木圆桌旁的几个人,现在和过去已经是判若两人。
最大的区别是都留起了头发,挽起了发髻。孟贤的头发还不够长,搞了个假发髻。戴着纱巾
每个人都穿着大明有钱人常穿的衣服,绫罗绸缎是不用提了,光他们身上身上的配饰、挂件就够临高的同志们见了发狂了。PEPI身上穿得罗衫之轻,颜色之娇艳,刺绣之精美,要让临高的女穿越者看到了也得羡慕的发狂。
桌子上陈列着四色干果,在本时空也属于顶级的武夷大红袍已经冷了。这几个人根本就没喝一口。要在其他地方,贴身伺候的小厮和丫鬟们早就把茶水倒了换过新得来了。但是这里他们不敢进来――惠福街这个院子是郭东主的禁地,擅自进入的佣人第二天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郭逸、严茂达、张信、PEPI和赴任不久的孟贤围坐在一张看着张宇辰展开电报读了起来。
电报的内容他们已经大致猜测到了,虽然临高还没有正式的电报公文到来,但是女仆革命、执委会总辞职和即将召开第二次全体大会的消息通过张宇辰和李赤骑的妹妹张雨平日里的电台聊天已经传到了广州。不久前,他们收到了正式的电报宣告执委会辞职和看守内阁成立的消息。
这个消息对广州站的人来说有点不安。毕竟在这个执委会的领导下,广州站的发展是顺风顺水的,现在忽然听说要换班了――虽然知道这是应该做得。而听说为了女仆的事情,穿越集团内部闹得很厉害,更让这几个孤悬异地的外派人员感到担忧。一是害怕内部的纷争会造成集团的分裂,二是担心自己成为集团内部某些人的靶子。说到占有女人的问题,这广州站的几个人除了PEPI之外个个都属于“超标准”了。留在临高的同志们在为生活秘书而苦恼,他们一个个娇婢美姬簇拥着,那伙人幸亏是没见到,要是见到了还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不可。
如果广州的问题被人别有用心的煽动起来,难保看守内阁在“民意”之下做出什么不利于广州站的决定来。最近审计部门的成立和即将对穿越集团各部门进行全面的财务审计和大检查的风声更加重了他们的担心――要说问题,广州站经手钱粮货物无数,不可能一点没有。就看有没有人准备拿这个做文章了。
而郭逸更是为自己的前途担忧,他虽然是广州站的站长,堪称穿越集团商业外贸领域里的第一大将,身份却始终是个问题。迄今为止,他还是拿得临时身份证。
显然,要是有人准备在广州站找出一个反面典型来,他这个在集团内部毫无根基的外来者是最好的人选。
电报的内容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要求广州站迅速在广州准备一批女子的。要求是“符合现代人口味的女性”,基本要求是身体健康,五官端正,不缠足。年龄在十六到二十五岁之间。
“……人数300~400名,”张宇辰读道,“如确有困难,在1630年1月底之前至少要向临高发送100名。经费列在特别支出栏目下。”
“不是没有,不过要凑齐这么多有难度。”张信嘀咕着,现在广州的难民营是归他在管理。
电报的第二部分是通知第二次全体大会的会议日程。要求他们在广州也要进行提案和提案讨论。列入全体讨论的大会提案将会通过海军的运输船递送给他们。广州站的提案可以通过电报递交。
最后,是关照他们,必须在1月25日回到临高以备参加全体大会。可以酌情留守1~2人,具体人选由广州站自己决定。
“就由我留守吧。”郭逸说,“我留着比较合适。”
大家知道郭逸严格说来并非穿越集团的成员,开大会有没有发言权和表决权还是个问题,他去不去的确问题不大。
“我看你还是回去一次比较好。”严茂达说,“一方面是开会,一方面也是述职。广州站成立了一年多了,执委会肯定要对大家有个交待。你是抓总得,不去的话不合适。”
郭逸点点头,严茂达这话除了这个意思之外,还有第二层含义:要是自己回避不去,别人不会认为是投票权的问题,说不定反而会怀疑自己在广州站捣了什么鬼不敢回去述职。
张信也说:“我也赞同,至于留守,由我和PEPI留守就好了。”张信在广州站差不多就是总管的地位,方方面面都比较熟悉,有他留着就能应付的过来了。
其他人没有异议,PEPI对开全体大会之类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她现在全身心都在紫明楼上,长袖善舞的周旋在达官贵人之间,让许多男人奉承的感觉好得很。不时还在自己的小沙龙里招待本地显要和他们的宠妾爱姬,生活过的无比充实,临高对她一点吸引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