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毒毙命?”周伯韬难以置信的拿着验尸报告问道。
“没错,就是蛇咬。”苏莞坐在大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只脚丫光着,另一只把鞋子挑在大脚拇指上,一颠一颠的说道,“虽然我没法检测蛇毒,但是种种迹象看,应该是银环蛇。”
“这么说警察局里有蛇了?!”午木说着下意识的看了下办公室周围。
本时空生态环境自然是极好的,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情况也比较多,地处南方的广州城中各种蛇类并不少见,特别是他们进城之后占用的各种衙门,多是百年老房子,蛇虫出没。不过自从刘三在各处设置熏炉之后,已经很少见了。
“不是在警察局里被咬的,”苏莞说,“从被咬到毒性发作有一个较长的过程。王栋进局子不过几分钟。不可能是在局子里被咬的。”
“那是在路上?”
“是有人抢在我们前面把他给灭口了。”周伯韬甩出一支雪茄给苏莞,自己也点上了一支,“看来王小鸟身上的秘密还不少哩。”
“被蛇咬了,居然自己不知道?他被捕的时候可是正在去妓院的路上――被蛇咬了不是应该立刻去找大夫么。”午木觉得不可思议。
“银环蛇不一样。”苏莞说,“咬伤浅,疼痛感不强,也没有明显的伤痕,人往往会忽视,等到发作的时候就没救了。”
“有人身上藏了一条银环蛇,害死了王栋?”
“恐怕就是这样。”周伯韬说,“我们正在抓捕的那个法师是云贵来得――山区本来就多蛇虫――又有浓厚的巫蛊背景,这个凶手很可能就是在逃的巫支祁。”
既然王栋有很大的可能是被巫支祁所杀,那么他应该在被捕前不久就见过巫支祁。周伯韬在地图上勾出了王栋被捕的地点。然后再根据警察提供的被捕时间和死亡时间,大致标记出他从被咬伤到被捕之前的可能的活动范围。
“这个范围可不小啊。”周伯韬仔细的研究着地图。
午木比周伯韬更熟悉广州的情况,他看了看说道:“他被捕的地点接近北城――我看巫支祁很有可能就藏身在大北门外的某个地方。”
大北门外人烟稀少冷清,多得是各种祠堂义庄棺材铺,到处都是死人比活人多的建筑物,而且流动人口极多,大量的关帝庙人马在这一带活动居住。广州市政府对那一带的控制很弱,到现在保甲体系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巫支祁藏在那里可以说是相当安全――而且随时可以出入城池。
“我们可以把侦破重点放在那里。”周伯韬虽然没干过警察,也知道能缩小排查范围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大北门外这个范围也够大的。”午木却知道那一带他们已经搜索过几次了,因为范围实在太大,他们又缺少有力的情报支援,几次搜索都一无所获。
“有个线索你们可以参考一下,”苏莞插话道,“死者的胃里有藕片的残留――这东西不能长久保存,一定是新摘下来不久的,如果他死前的最后一餐是在那个什么巫支祁藏身之处吃的,那么周围一定有河流或者湖泊。”
午木的目光落在地图上,说道:“流花桥……”
这几天李子玉正忙着办交接。这天中午他刚吃完饭,一进治安科的门,就被科长叫到面前。
“小李,你先回家,收拾一下。下午五点到警局后院操场报道集合,晚上有集中整治全市治安工作的行动,任务完成后晚上你们直接去临高。其他事情你别管了。都安排好了。”
李子玉只得回家通知父母,一直到了下午4点半就回到警察局,立刻去了后院操场。原本后院的花园改的操场,过去的月亮门还保留着,不过里面的亭台楼阁、假山花木全被铲除了,河池也被填埋掉,只留下一片空旷的平地。
平日里操场门口并不设岗,今天月亮门这里却有两个穿着黑色警察制服,却是蓝色领章蓝色帽箍的人在看守,出入都要查验证件。
轮到李子玉查验证件,不但再三核对他的照片,还专门核对了板夹上的一份名单――显然只有在名单上的人才能进入操场。
李子玉心中多了一份莫名的紧张感,他忽然意识到,今天的行动根本不是什么全市治安整治,而是什么特别重要的特殊行动。
等检查完证件后,李子玉才进入操场。一进操场便吓了一跳,操场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足足小二百人。都排着队。这时候,就看到高重九正在朝他招手,李子玉见有熟人,赶紧走了过去。不觉低压了声音道:“九爷,你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