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为了这件事,礼部也是豁出去了,不惜与户部的官员打嘴皮子架,好不容易申请了大额的款项,投入了大量的钱款。
没想到去年七八月,安陵与鄢陵居然爆发了两县县民的械斗,致使千余人丧生,一下子就让礼部大半年的辛苦工作打了水票,真以为礼部心中不气?
当初赵来峪还在宗府的时候,或许礼部尚书杜宥心中还有顾忌,不敢彻查此事,毕竟一旦彻查此事,难免就会将安陵赵氏牵连进来,从而引起赵来峪的不满。
可今年,赵来峪已被赵弘润挤出大梁,杜宥还有什么顾忌?二话不说就趁着赵弘润离开大梁躲避谣言的机会,诓他到安陵来出面解决这件事,难道不是想着趁机打压王氏、赵氏等安陵豪族?
因此,只要赵弘润别弄得太过火,礼部尚书杜宥那边都会给赵弘润帮衬着,毕竟说到底,这次算是这位肃王殿下给他们礼部打白工,还是没有酬劳的那种。
正因为如此,赵弘润心中并无顾忌,既然王氏一门决定邀请安陵的贵族与他死磕,那就死磕呗,偌大的一座安陵城,总不至于所有贵族都会被王氏一门说动。
而说到借机铲除半城的贵族,赵弘润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唯一让他有些不爽的是,也不知怎么的,他三叔公赵来峪那一支,即安陵赵氏,至今都还未有任何动静。
这让赵弘润有些没趣:即便他在来安陵之前,曾几次预测着他那位三叔公会动用家族的实力与他死磕呢,没想到就算是他叫鄢陵兵打砸了王氏一门的府邸,他那位三叔公依旧毫无动静。
“可能是赵来峪怕了。”
宗卫长卫骄对此分析道。
听罢这个分析,赵弘润的表情十分古怪。
毕竟据他的了解,他那位三叔公赵来峪,那可是个脾气十分火爆的人,当初在宗府时,与他赵弘润对骂地最多的,也恰恰就是此人。
怎么才过了几个月,这老家伙的火爆脾气就改了呢?
听闻赵弘润的疑问,宗卫周朴笑着说道:“殿下怎么忘了,当初是因为赵来峪仍在宗府执掌大权,而如今,他位高权轻,何来底气与殿下斗?……此老终归是久浸庙堂几十年的老人,自然懂得进退。”
赵弘润听罢恍然大悟,随即便感觉有些无趣:若赵来峪避而不战,就算挑翻了王氏一门,也没啥成就感嘛。
“唔,总之,先盯着王氏一门的动静。”赵弘润对青鸦众头目段沛说道。
别看王氏一门在安陵首屈一指,但在赵弘润眼里,却还谈不上称作对手,毕竟他随手几招就让王氏一门在安陵颜面大损,由此可见,这王氏一门中,应该也没有什么足智多谋之辈,因此击败这种对手,说实话并不能让赵弘润感到有多愉悦。
除非……
『除非王氏有办法将赵氏拖下水……』
“要不然,再给王氏几日时间?”赵弘润暗自嘀咕道。
就在他小声嘀咕的时候,宗卫穆青来到了屋内,笑嘻嘻地说道:“殿下,那王郴果真是个窝囊的家伙,他招了,贡婴、贡孚兄弟二人还未被害,只不过被关在王郴他妹夫侯灿的府上,关在地窖里,这些坏小子,时不时地过去毒打其一番……”
“哼!”
赵弘润闻言轻哼一声,转头望向宗卫吕牧,说道:“吕牧,你走一趟,将贡婴、贡孚兄弟二人解救出来,至于那个侯灿,就以私设囚笼、妄用刑罚的罪名,将其抓捕,关入县牢。……不得探监。”
吕牧抱拳说道:“殿下放心,卑职这就带人前往。”
当日,吕牧带着百余名鄢陵兵,来到了王郴其妹夫侯灿的府上,将贡婴、贡孚兄弟二人从地窖里救了出来。
只见贡婴、贡孚兄弟二人,浑身被棍打鞭抽,伤痕累累,但其眼神依旧坚韧,据说至今为止都还未求饶,就连吕牧在听说这件事后,都忍不住称赞一句“汉子”。
当日,贡婴、贡孚兄弟二人被吕牧带到县衙,并请来城内的名医为兄弟二人诊治,至于王郴他妹夫侯灿,则被宗卫周朴投入县牢,整个侯氏一门,以及其名下的店铺家产,亦因此被赵弘润下令查封。
而在安陵城内贵族看来,这或许就是赵弘润准备打压他们安陵一众贵族的讯号,因此,城内贵族纷纷汇聚到王氏一门这边,企图合力与赵弘润抗争,设法将这个肃王逐出安陵。
却不知,他们正在图谋的一切,均被隐藏在暗处的青鸦众看在眼里。
赵弘润与以王氏一门为首的安陵贵族们的交锋,就此展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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