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帮读书的大祸临头了。”一个客栈胖子幸灾乐祸地道:
“这帮士子,正经事不干,整天堵在门口搞什么讲学,闹腾不闹腾!”
“这下好了,有人收拾他们了。”
百姓们都在窃窃私语,方才还气势嚣张的士子们看见番子拐了过来,有人直接就溜了,就算还硬着头皮站在这里的,也都不敢再大声叫喊。
讲学的都察院御史冯三元,见势不妙,早就跳下来没影了。
傅应星停在门前,看着眼前至少上百个严阵以待的士子,脸上泛起一抹嘲讽:“东林书院,呵,挺能耐啊?”
“什么话都敢说?啊?”
傅应星走到哪儿,士子们就让开一条道路,直到他带着番子走进东林书院大堂,才有一个人鼓起勇气道:
“你这阉狗,跟随魏阉蒙蔽皇上,我辈读书人,皆以汝为耻!”
傅应星没有吭声,走到挂着依庸堂牌匾的讲学屋子里,发现冯三元跑了,也是毫不在意,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今儿就拿你开刀!
“依德之行,庸言之谨。”念完墙上这八个大字,傅应星走到方才说话那士子前面,笑嘻嘻的问:“哎,看你这身衣服,也该是个秀才了。”
“我读书少,这八个字啥意思啊?”
“这,这...”那秀才吭哧瘪肚说不出话来,片刻,傅应星哈哈大笑,用刀指着在场的士子,大声道:
“就凭你们,也敢妄议时政?谁给你们的胆子和自信!”
“全都给老子带走,押到东厂大牢,敢反抗的,就地处决!”说完,傅应星朝地上啐了一口,恶心不已的道:
“一个个冠冕堂皇的德行,谈天说地的,也配!?”
“还依庸堂,我看,应该改成庸碌堂,满堂尽是些庸碌无为之人,哈哈哈!”
同一时间,五城兵马司衙门,迎面来了一队番子,守门的差役上前阻拦:“兵马司重地,闲人免进!”
很快,番子中迎面走出一名档头,手中举起刻印“东缉事厂”四个大字的腰牌,冷声道:
“东厂办案,滚!”
档头拿着腰牌跳进兵马司官署,大声喝道:“经查,五城兵马司巡城御史车时行,同逆党冯三元勾结,蛊惑人心,祸乱民间!“
见这批番子闯进去,差役们嘴巴动了动,也没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是东厂的呢!
“是谁给你们的权利来五成兵马司随便抓人!?”这时,一名兵马司官吏站了起来,看样子是个新来的。
“还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呵!”档头上前两步,冷笑几声:“东厂办案,不经三法司!皇权特许,你有意见?”
“车御台行的正,坐得直,你凭什么抓人!”那官员仍是不服气,别的官员拉都拉不住。
档头将腰牌握在他眼睛前,大声道:“就凭这个,东缉事厂,够不够?”
“敢再多说一句,老子办你一个结党!”
见这官员眼珠子瞪了瞪,终究还是泄气不敢再说,档头大手一挥,喝道:“带走!”
同一时间,顺天府衙门也在上演相同一幕场景,一批番子直接闯进衙门,在众目睽睽之下,抓走了顺天知府何光寿。
锦衣卫上次只是抓了一个方显,然而东厂静等两月,不动则已,一动,就是让整个朝野震惊的大案。
整个过程,魏忠贤都在东厂衙门一步未出。
东厂正在抓人的时候,杨涟等人纷纷赶到宫中求见朱由校,却得到消息,天启皇帝竟然又去南海子打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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