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茶马交易向是被明令禁止,朱由校准备重开,只是这次,要由朝廷主导,和林丹汗那边做生意,用茶叶、丝绸、瓷器换他们的牛羊马匹。
这个买卖,蒙古人觉得他们赚大发了,大明这边,也觉得自己赚大发了,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还有山东两淮的私盐行当,滋养了济宁城内无数的富户,这回朱由校也准备插手。
撤掉巡盐御史和巡检司,督办司要把巡盐、置办盐场、盐田一把抓,越挣钱的,朱由校越是不能放过。
抚宁候朱国弼的叛乱,对朱由校来说是个警钟。
勋贵掌兵并不都是好事,身为皇帝,全国的兵权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最舒坦,朱国弼在建阳、西江口,还有孝陵卫的军权,这一次是收回来了。
但是南京三营常备军,兵册上规模达十五万的兵力,却是还在南京这一帮勋贵手里握着。
不全收回来,朱由校怎么敢做出下一步的改革。
触犯文官们的利益,他们顶多朝上朝下嘴炮你两句,可要是动了勋贵们几百年下来的大蛋糕,指不定他们合伙就反了。
南京城十五万的常备军,还有几万数量的巡防军、南直隶各卫所驻军,都是勋贵在掌管。
朱由校不想有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所以这次进南京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学赵匡胤,来一出杯酒释兵权。
两百年了,南直隶的兵权一直是淮西勋贵在掌管,这一次,朕要收回到自己手里。
......
“这个卢象升,又来奏请。”
“传谕,朕给他这个机会,别在京里边待着了,翰林院没什么事的话,就到西江口,整编那里的驻军。”
天启三年的元日。
清晨,朱由校负手走在原抚宁候府所在院落里,手里捏着卢象升的奏疏,边走边冲伴在身边的王朝辅说道:
“至于名头嘛…就给他个兵部右侍郎,对了,告诉他…”
“西江口的驻军才刚归降朝廷,正缺个主心骨,孙传庭在榆林,连那帮桀骜的将门都能驯服,搞不定这些降卒,就叫他别再上疏给朕。”
王朝辅自然明白,皇帝这是要激一激卢象升,笑道:“奴婢明白,陛下仔细着点儿,衣裳都湿了。”
闻言,朱由校提起常服的一角搓了搓。
原是一路徒步过来,衣裳沾满了夜间凝聚至晨时的露水,触手湿润沁凉,随即失笑,问道:
“他们都到了吗?”
王朝辅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轻声说道:“回陛下,勋贵们都到齐了,就在殿上等候。”
“嗯。”
朱由校点点头,看了一眼抚宁候府的大堂,这上面现在挂着的,是崭新的“安定殿”匾额。
自削爵抚宁候一脉以来,抚宁候府就被原地改造成了天启皇帝在南京城的“行宫”。
这次传诏让南京的勋贵们来面圣,倒是没有人再敢不来了,毕竟,朱国弼的前车之鉴还摆在眼前。
朱由校一步一步上阶,心底冷笑一声,这次不论你们来与不来,手里头的兵权也都该交出来给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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