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透着一股悲壮!
下一刻,忽而一声公鸡的啼鸣在耳边由远及近!
天边忽而破开了一丝鱼肚白。
黑夜一瞬间凝聚到了极点,也在一瞬间出现了白昼的光!
江面上的死倒,也忽而迅速的下沉!
我呆住了。
我竟然已经忘了时间过去了多久……
已经过了五点,天,都亮了吗?!
顷刻之间,那些死倒都全部散去了……其中夹杂的几具浮尸也沉下了江面。
那辆船也堪堪来到了铁牛旁,跳下来两个人迅速的到刘文三附近,又赶紧将他带上了船。
这一切险之又险,可能再多等五分钟。
就算刘文三镇得住死倒,镇得住浮尸,那些不要命的水尸鬼也会再一次群起而攻之,不管死多少,都会将刘文三留下!
天边的曙光,驱散了尸,也驱散了水尸鬼……
我喘息着,噗通一下也坐在了地上,直勾勾的看着那江面的牛头出神,仿佛它也在和我对视一般。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我仰头倒了下去,天空在我的视线中,从黑色逐渐变得透红,晨间竟然也有漫天的火烧云,如同波浪一样,布满了整个天空!
这一切也没有持续太久,几分钟之后,就逐渐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白昼暖阳。
隐隐约约,耳边听得到救护车的鸣笛声。
我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也终于承受不住这一整夜的疲惫与紧绷,昏迷过去,失去了意识……
……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鼻翼间能闻到浓郁的药水味。
睁开眼睛,是柔和的白灯。
“文三叔!采姨!”
我猛地一下从床头坐起来!
身上都是刺痛,尤其是胳膊和头侧。
“刘先生还在做手术,他伤势比较严重,何采儿已经醒了,在手术室外面等。”耳边忽然传来冯屈的声音,还带着一丝谄媚。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也总算平缓下来。
左右四看了一下,病房里头只有我这一张病床,旁边坐着冯屈。
我喘息了两声,看了一眼冯屈,沙哑着声音说了句谢谢。
缓了一会儿,我也侧身下了床。
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抬头瞅了一眼病房里挂着的钟,此刻竟然才七点钟?
“我只睡了多久?一个多小时,两小时?”五点钟是天亮鸡鸣,那会儿刘文三才上船,我还以为我昏睡了很久了。
冯屈却苦笑了一下道:“罗阴婆,你开什么玩笑呢,你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
我面色一僵,也有几分慌了神:“那文三叔岂不是很严重?现在还没有出手术室?!”
冯屈这才和我解释,刘文三身上的伤口太多,再加上还有骨折,以及脏器破裂,手术要进行很多台。
大夫已经说过,刘文三的意志力很强,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不过手术要完善,缝合的地方太多,时间拖长了不少。
我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然后我就让冯屈带我去手术室外面看看。
我住院的病房和手术室就在同层,几分钟后,冯屈就带我到手术室外。
何采儿正趴在手术室的门口,紧张的往里张望。
看她这个样子,我心里头更是落下一大块石头。
然后笑了笑说道:“采姨,你放心,文三叔不会给你有找别的男人去祭拜他的机会。”
何采儿颤巍巍的转过身。
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匆匆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胳膊,竟然就要朝着我跪下!
我却吓了一跳,也慌了神,赶紧让她别这样,同时也搀扶住了她的胳膊。
我苦笑着说,文三叔是我干爹,她就是我干娘,给我跪了这像是什么话?
何采儿嘴唇嗡动,还是眼泪盈眶:“十六,多亏了你,不然的话……”
我笑了笑,说着哪是亏了我?我只是有一张嘴,张口就说,全靠他们能自己出来,要是她和文三叔出不来,我这辈子都要受谴责。
眼瞅着何采儿还要说别的……
我也赶紧拉开话题,问他们到底在水下遇到了什么,为什么苦儿的尸体会从巽位出来,而她会从震位被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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