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冯保讲述的这些打探来的消息,我心头都压上了一块沉重的巨石。
蒋盘在黔西南消失之后,应该就是死在了那墓道之中?
不过这时间节点,应该还有一些问题,不晓得是蒋盘离开黔西南就直接去寻奇尸,还是说个中又发生了什么事件。
总之听完了这件事儿,我就联想到了一个可能……
最后那逃窜的乡绅,应该在某个人的帮助之下,成了恶尸?
我觉得冯保打探来的消息,应该不是那么完整。
尤其是在那些年代,正是风水先生,阴阳先生风头正盛的时候,哪儿有那么不开眼的乡绅。
蒋盘是在妻儿被杀,女儿被凌辱之后才得知消息,也就是说这一切并非蒋盘亲眼所见,这其中是否会有误会或是有人设局都未尝可知。
并且那乡绅在离开黔西南之后,又遇到某个懂得阴阳术的高人,帮他羽化求恶,这就让人觉得过于巧合,甚至说性格上来看,也极度不匹配。
能为美色杀人全家的人,毕竟是无情恶徒,怎么可能不惜羽化求恶来为家人复仇。
很快我就分析到了一个结果,这蒋盘全家被杀,女儿被凌辱,必定有一只背后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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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蒋盘四五十岁的年纪,他的对手,只可能阴阳术水平和他相仿,甚至是略高,年纪应该也不会比他小。
只不过,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当年之人恐怕早已经尘归尘,土归土。
思绪刚落定,我才回过神来,就发现沈髻一直在看着我,她眉头紧皱,目光还透着几分深邃。
隐约地,我从她眼中还看到了几分肃杀之色。
这肃杀明显不是针对我们的。
“如果我推断得没错,那羽化恶尸,就是蒋盘放过的仇人?”沈髻语气清冷。
“是。”我点点头,如实回答。
“去羌族的时间,我要拖延几天,看着你解决了徐白皮,那羽化恶尸对你没有用处以后,将它交给我,我来处置。”沈髻的语气,已然冷至冰点,其中的杀意,更是喷薄欲出。
我低头沉思,良久之后才回了句:“回去之后再做商议,羌族和柳家的约定不好违背。”
“蒋盘算是我的师父,虽然他没活着授艺,但我不应该只是送他回家,既然知道了这仇,那就要报的。”沈髻说完,又摇摇头道:“你也决定不了,我会让姜萌联系羌族,和他们商议。”
说完,沈髻就看向车后方,后排座和后备箱之间没有隔板,一眼就能看到蒋盘的尸体。
“望县,红河,就是他的故居,走吧?”沈髻再次开口。
冯保和冯军则是朝着我投以询问的目光。
我也扭头看了一眼后备箱的方向,轻叹道:“客死异乡之鬼,总到了落叶归根的时候,走吧。”
我话音落下,冯军便发动了油门。
虽然这两天在兴市修整,但大多时候,都是我和冯军冯保在酒店里休息,沈髻喜欢待在这车上。
我大概明白是因为她想学金钱爻,应该是看看在蒋盘身边,能否有什么帮助,或许也想让蒋盘看到,她正在尽力帮他了却后事。
所以我并没有多劝说,也没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