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巴青又问了句:“是不是让先生算命都挺贵的?能不能他也给我算命的钱,出去之后,帮他老婆孩子算算?”
巴青这话,令我身体微微一僵。
登时我就想到了吕琇眼角那颗奸门痣,这两天跟巴青接触的多了,我越发觉得他忠厚淳朴,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儿。
“命越算越薄,孩子最好不要算,至于你老婆,等出去之后,我会给你指点两句。”我和巴青说道。
巴青的脸上顿时堆起笑容,他连连点头,又说道:“那就太好了!我老婆跟着我这些年很辛苦,她总觉得我们命不好,能给她算算,她肯定很高兴!”
我没有明确再接巴青的这个话头,只是和巴青说命数天定,有的东西其实不用怨命。
就像是自我来看,我觉得巴青进山采药,为了一家子拼搏,已经很是不错。
再者说富贵在天,他妻儿老小不用为了生计奔波,吃穿富裕,相较于绝大部分人来说,已然是很好了。
如今还有不少女人为了补贴家庭,既要照顾孩子,打理家务,还得上班赚钱,甚至有的女人,还要和男人一样,去异地他乡打工赚钱,也只是图个温饱生存。
说话间,我已经从树屋中走出来,和巴青说我们得赶紧上路了。
巴青听得一愣一愣的,连着点了好几下头,说我说得有道理。
他去将矮脚马解开绳子,我们又上了路。
开始走那一截,巴青还有点儿恍神,而我则是很仔细警惕地看我们上山路上的痕迹。
昨夜下了雨,地面湿润很多,的确能看到脚印。
我又提醒了巴青一句,让他先别想那么多,他才回过神来。
巴青跳下马背,也开始分析起那些脚印。
很快他就告诉我,我们前头的确还有一群人,至少得有七八个,而且看脚印的样子,并不是他们采药人穿的胶鞋。
巴青神色之上已经透着几分警惕,和我说目前这个地方,驴友肯定是已经来不了。
不只是山路难走,而且我们走的路,都是采药人这些年艰难摸索出来的,稍有差池,都到不了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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