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情况下,无非是一些老调重弹。通过各种问题和量表,评估陈厄这个在边境冷血修罗似的杀神,能不能适应中央星的生活。
审查官喜欢质问他作战策略总选择最激进,手段最不人道的方式。
也经常怀疑他精神状态依旧不稳定,性情偏激阴狠。
之前陈厄被问烦的时候,轻笑了一声。他靠在椅背上,冷淡地开口:“审查官,这可是局部战争。不先把敌人直接打死,难不成,还要等他们慢慢走过来杀我们?”
然而出乎意料的,对方今天并没有再提这些东西。审查官说:“我接到报告,三天前,你临阵紧急休假,回中央星。”
“围剿反叛军只剩下扫尾工作,作战计划也早已定好。我需要在开战前解决易感期,所以才连夜赶回中央星。”
“找的是谁?”
陈厄语调冷了下去:“庄宴。”
“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静默了半秒,陈厄抬起眼帘。
“庄宴,”他嗤了声,重音放在后半句,“是我的omega。”
中央星,会议室。庄晋听着这句话,气得脸都黑了,差点捏不住光脑。
挨到开完会,他闷闷在露台上抽了根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庄晋回头,看见好友尚榆向自己走来。
“我要投反对票,”庄晋咬着烟,恶狠狠说,“陈厄马上要调回来了是吗,我他妈一定要投反对票。”
尚榆宽慰他:“谢老将军力排众议,事情都定下来了,你反对也没用。”
庄晋气笑了:“这不是有没有用的问题,是态度问题。刚刚你也听到了是吧,陈厄回中央星。直接找我弟,一个房间,整整待了四个小时!”
尚榆:“……”
庄晋的弟弟是什么德行,尚榆当然是明白的。
“回边境他就开始杀人。录像我们都看过,反叛军整个中队,情报局想讨个活口都没机会,全死了,一个也不剩。”
庄晋吐出一口气,望向尚榆:“以后陈厄回来,要是天天能看见我弟,我弟又那么混蛋。”
尚榆回以一个宽慰的眼神。
庄晋:“现在我晚上做噩梦,总梦到这两人的未来。每星期一三五上社会新闻,二四六上军事法庭。周末当街斗殴,完美,可热闹了。”
“……说不定,也不至于那样呢。”
庄晋从鼻子里哼出声,用力吸了一口烟。
尚榆也抽出一根烟,边点燃,边努力找起话题:“你还是挺关心你弟弟的。”
庄晋动作一顿,仿佛竖起了背上的刺,拖长语调反问:“我,关心,他?”
“……”难道没有吗?
“我是在关心我自己!庄宴这小混蛋,当初为了管他跟别人的破事,老子差点连命都没了。”
对着尚榆的目光,庄宴指指自己的左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