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盒子,里面是另一条项链,出乎意料的精致,链子中央缀着一颗小行星。
庄宴抬起头,对陈厄说:“谢谢,挺好看的。”
陈厄没有笑意地弯弯唇角,看起来也不怎么期待庄宴的谢意。
这顿饭吃得很沉默。
饭后,庄宴出于礼貌,主动把饭桌收拾好。然后犹豫了一下,留意到陈厄似乎并没有要对自己的腺体做什么事的意思。
算一算时间,易感期应该也已经差不多要过去。
庄宴说:“那我先回去了。”
陈厄目光森冷,半天没说话。
气氛更加僵硬。
好几秒后,陈厄冷嘲一声:“现在回去干什么,赶场见别的alpha?”
庄宴有些憋屈:“……回去学习。”
“在这里学。”
“……”
听不到庄宴的答复,泠冽的酒味的信息素压下来,陈厄浑身仿佛都竖起了尖刺。
他一把夺走礼盒。庄宴怔了一下,来不及反应,就看到礼盒被扔进茶几旁垃圾桶里。
“你走吧。”
alpha紧紧捏着光脑,指尖用力得发白。庄宴迟疑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绕过去,对上陈厄的目光。
不是普通的生气,陈厄眼眸里压抑着暴戾偏执的情绪。他毕竟是手上染血的军人,战场上的杀人机器。
可是庄宴只觉得陈厄这人真不可理喻,既不欢迎自己,又不给离开。
他温吞地解释:“回去学习是真的,没骗你,我没有别的alpha要见。”
陈厄冷冰冰地睇望过去。
庄宴翻出光脑上的通讯录,在陈厄面前一划到底。干净清爽的名单,只剩下几个特别亲近与熟识的人。
“昨天我把那些人都删了。”庄宴说。
脾气很坏的alpha坐在沙发上,咬肌微微鼓起。半晌,才生硬地说:“书房在那边。”
庄宴呆了呆。
“你不是真的要学习吗?”陈厄冷声道,“学到十点,我送你走。”
“……”
其实想开一点,在哪儿学不都是学,反正资料和课件光脑里都有。
庄宴推开房门,调整好灯光,把屏幕摊开放好。一节课的视频有两个多小时,他调成一点五倍速,边看边做笔记。
过了不知道多久。
门外有零碎的动静。庄宴没理会,只是将耳机里的声音调大了几分。
直到拉完一整个视频,庄宴出来给自己倒杯水。回头看,陈厄依然坐在沙发上。
昏黄的顶灯下,alpha影子斜斜地投在地上,身型颀长。
就算听到声音,陈厄也没回过头。庄宴直觉他还在不高兴。
……可是被多次冤枉误解,并且承受了陈厄单方面的坏脾气的自己,难道不值得另一份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