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师兄叹完这口气,二十几名杂徒只能留在原地等待。
其中有几名杂徒开始变得惴惴不安了起来,眼神有一搭没一搭白瞟那位留在此处看管他们的管事师兄。
风绝羽都不用过去询问,便猜到了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事实上他也着急着呢。
正逢新人安排新的服役工作的档口,狂雷顶闹出了乱子,一旦狂雷顶服役的杂徒伤亡惨重,那他们空出来的缺儿谁来顶?
很显然,他们这些正准备接受新的工作任务的杂徒们处境变得极为艰难了。
假设山上的杂徒死伤太多,那他们肯定会成为补缺的人选,动不动就死人的地方,傻子才去呢?
电光火石间的念头闪过,不等那几名杂徒说话,风绝羽傻笑着凑了过去,轻声道:“师兄,敢问弟子接下来在哪服役啊?”
管事师兄被问得一愣,眼见着是风绝羽这个懂事的小子,便轻飘飘地回道:“我怎么知道?你们的去处都是由柳元师兄安排的,等他回来不就知道了?”
原以为这货是个主管,没成想是个跟班,这下麻烦了。
风绝羽本来想使出一掷千金的绝顶神术,结果货不对板,这招用了也没啥大作用,看来命数得交给天来决定了。
众杂徒惴惴不安。
很快,方占长老飞身而回,身后还带回来几个灰头土脸的杂徒。
想必应该是山上的幸存者。
去了一趟狂雷顶,老头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但当他扫了一眼站在山下等着分配工作的二十几个杂徒之后,便扔下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差点吓到尿裤子的话。
“狂雷顶杂徒伤亡惨重,无人可用,就把他们一并送到狂雷顶,镇守回化壶吧。”
“遵命。”
跟着一起回来的管事师兄身上都湿透了,估计是吓的。
而这番话一出口,杂徒们懵了。
他们已经知道狂雷顶上有什么了。
如今要去步那几十个同门的后尘,谁甘心啊。
“长老饶命啊。”
咕咚、咕咚、咕咚……
三、五个杂徒跪在地上号啕大哭、撕心裂肺的求饶,搞得心情本就不好的方长老心烦意乱。
“哭什么哭,谁送你们去死了?”
一名杂徒为了求活浑然不顾,悲惨欲绝道:“长老,那狂雷顶上的石雷巨兽喜怒不定,我们去了,不就是送死吗?”
“还请长老法外开恩,送弟子们去别的地方吧。”
“是啊,长老,我等飞升不易,还望长老体谅。”
“长老,我等愿意给您做牛做马,请长老开恩。”
“……”
有一个杂徒跪地求饶,其他人便不屑尊严为何物了,纷纷跪地求饶,哭的是一个感天动地,恨不得将方长老当作亲生父母供养。
只要你不让我去狂雷顶,老子给你当孙子都可以,可何况牛马了。
炎真是庸俗之人,免不了战战兢兢,此时眼里根本没有风绝羽,跟着一大群杂徒哭得泪水横流,搞的长老大人不胜其烦。
“你们这些没有胆子的孬种,谁告诉你们去狂雷顶就是送死的?”
管事师兄马上垂首,生怕这些不长眼的家伙把锅甩给自己,呼和道:“就是,没种的东西,都给我站起来,谁敢再哭,本师兄先诛了你们。”
这话用处不大,杂徒们接着哭、求饶,没完没了。
风绝羽虽然也不想去狂雷顶,但也没有窝囊到跪地在地上号啕大哭,只看着这些人连最基本的尊严都不要了,他在想,自己要不要也给哭一个,万一好用呢?
反正那个鬼地方是不能去的。
结果还没想出对策,方占长老大手一挥,一道劲气癫狂发出。
众人就听嘭的一声,跪在最前方的一名杂徒,轰然爆成了粉末,死的连个痕迹都没留下来。
这一下,杂徒们不敢哭了,纷纷闭嘴收声,一个个吓得寒蝉若襟,不敢言语。
几个胆子小的更是尿了裤子。
“哭,哭,堂堂神人,居然在这哭鼻子,天罡门要你们何用。”
方占长老训斥道。
一嗓子吼完,果然管用,只是杂徒们憋着嘴想哭又不敢哭出来的样子,着实是可笑。
这时,方占看见了风绝羽,见这小子既不跪,也不哭闹,心中甚是满意,便指着他说道:“你们看看他。”
众人回头。
方占道:“身为我天罡门弟子,该有这样的勇气,你姓甚名谁?”
风绝羽一看,这是夸奖我呢,心中暗喜,回道:“弟子风绝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