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一阵子,荒村仍旧一片安详,并无异变,人们照常生活。而好花呆在自己的屋子久了,本以为自己之所作所为能够给少秋以毁灭性的打击,孰料事与愿违,这么多天过去了,少秋依旧完好无损。
好花这天又凑到少秋之屋子门前,想看看少秋有没有死掉,而听见了读书之声,一时又长长地怅叹了一口气,看来想这少秋死去,还有的是事情要做呀。不过,既然自己的女儿已然被此人无端糟蹋,人生之下戝,放眼整个荒村,谁人能及?一时心里的泪水不断地流着,而这不想活的念头不可遏制地钻出来了,可是在死之前,不弄这少秋一下,纵使是故去之时,亦当会死不瞑目。
一时,好花就这么靠在柚子树上,脸色相当难看,牙齿已然是咬碎,一时咬无可咬,唯一想咬之物事便是这少秋身上的肉了。可是就这么去咬人家,世间断无此事,而且让自己的男人知道了,亦会产生误会,说自己是在亲吻他。
一时好花无聊地靠在柚子树上,想破了脑袋亦想不出应对之办法,再看了看呆在自己身边的女儿,脸色憔悴如妇女,若非遭歹徒之蹂躏暗算,何以至此?此时看到自己的女儿便心烦,甚至想打人了,这便在自己的女儿身上踢了一脚,使之当场就哭了,不敢与自己的母亲站在一起,无精打采地离去了。
少秋此时呆在屋子,断不敢出门,知道这好花不得气出,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她,此时千方百计想找自己的麻烦。可是扪心自问,少秋并无得罪人之处,所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纵使是纤毫之恶,少秋也断不敢为,而好花却说自己对她犯下滔天大罪,这到底是从何说起呢?
此时一个石头丢进来了,而此石头就落在少秋身边,要非躲闪及时,只此一下,少秋已然是完蛋了。可是,看了看外面,没有人,或者说没有其他人,只有好花没事人似的呆在柚子树下,这石头不是她所为又该是谁抛出的呢?
看来,好花虽然对少秋恨之入骨,却也是黔驴技穷,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有趁少秋不注意之时仍块石头而已。看着地上那块石头,少秋一时甚是害怕,如果这石头变成一把刀,趁着一股风“嗖”地一声杀向自己,自己还有命吗?
当少秋看着这块石头之时,听见一个笑声,冯大爷的,不知他老人家何以会看着好花笑,而且这石头也肯定是他老人家所为。只是不知冯大爷何以会往自己的屋子扔块石头呢,这分明想陷害好花,离间少秋与好花之间的关系,这对冯大爷有好处吗?
冯大爷往少秋的屋子扔了块石头便离去了,而好花仍旧呆在这柚子树下,一时听风不住地呼啸着刮过天空,也一度吹乱了她的长发。虽然有点难受,而好花不想离开,自己的女儿已然成了这副模样了,少秋断不能逍遥法外,非砍他一刀不可!
而一想到刀,好花就有些颤抖,平生从来未曾伤害过谁的她,此时却要自己无端砍人,此等之事,打死也不能去做,这是她母亲在世时告诉她的,成了她人生之教条,一时不便打破。而少秋此时又读起书来了,声音之抑扬顿挫,姿势之摇头晃脑,加上这破败窗户之猎猎作响,还真是令人肉麻。
“傻砍脑壳!”好花轻声地骂了一声,不过这声音不大,否则让少秋听见了,对自己有了防备,这还想对付之,怕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