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契从拓跋靖身上收回幽沉的目光,心中已然有了定数,
三儿子这些年被二儿子逼到了绝境,这才会在这两年开始冲自己争宠,
拓跋靖千辛万苦从大景夺来军粮,又怎么舍得将到手的功劳付之一炬?
若真如二儿子所说是拓跋靖用苦肉计来陷害于他,这代价不免有些太大了。
“父汗,儿身正不怕影子斜,儿知道部落今年缺粮,又怎么会将那么大一批粮食烧毁?”
营帐内的沉默让拓拔宇有些沉不住气,他忍不住出声解释,
“儿纵使与三弟再怎么不和,也不会拿人命关天的粮草做文章。”
拓拔宇这就沉不住气了?
拓跋靖唇角勾起一抹薄凉的笑:“二哥这是承认那些人是你的人了?”
他低垂着眉眼,姿态依旧是拓拔契熟悉的懦弱:“父汗,粮草已经被烧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许二哥不是有意的,只是那些下人迟迟未能得到粮草,这才自作主张毁去粮草。”
“好你个拓跋靖!”
拓拔宇一直看不惯拓跋靖娘们儿唧唧的行为,这会儿又听他阴阳怪气将烧毁粮草的罪名扣在自己头上,气不打一处来,
伏跪身体猛然挺直,他握着拳头,铜铃一般的双眸闪烁着凶光,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撕了你!”
“父汗......”
拓跋靖往后跌倒,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惊恐,
拓拔契眉头紧锁,冷呵:“拓拔宇,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汗吗?”
当着他的面,拓跋宇都如此嚣张跋扈,可见平时他这个二儿子在部落中的地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