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低垂着眉眼,如同一碰就碎的菟丝花规规矩矩跪坐在拓跋靖身后,
当她听到拓拔契重新坐下的动静后,悬着的心落了地,
“回去吧,管好你的女人,莫要让她再口无遮拦惹出祸事来,”
拓跋契未责罚拓拔靖,也没再说这件事如何处理,只让人将拓跋靖二人送回营帐。
“他这是什么意思,晾一晾本王?”
营帐中,拓跋靖拨弄着手中酒碗,狭长的眼尾微眯:“居安,他当真会重用本王?”
“会。”
沈月慵懒的盘腿靠在营帐中粗大的木柱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脚踝处的铜环:“这玩意儿你准备什么时候从我脚上取下?”
在草原部落中,她这种被拴着链子的人是奴隶,就连下人都能踩一脚的存在,卑微到尘埃之中,
“等你真心归顺。”
拓跋靖似笑非笑的眺着沈月侧颜,嗓音暗哑:“亦或是你怀上本王的小崽子。”
拓跋靖半开玩笑的话让沈月眼皮猛跳,她抿着唇不再回复,
接下来的时日,拓跋靖不再如之前那般当个小透明,
依着沈月的话,他暗中向王城中的大夫人递交了投名状,
王城,
“你说老三给本夫人送了礼物?”
金夫人柳眉轻挑,从榻上坐了起来,眼神玩味,
拓跋靖向来沉默寡言,也就是这两年才活跃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