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用瘦小的身体背着结实沉重的南王，一手撑着拐杖往京城外走去，时不时扭头瞧一眼背上的人，泪滴滴了一路。
昨夜的雨很大，今天的阳光很明媚。
京城又恢复了一片宁静，仿佛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季小野直接把柳若霜带回了宫内。
“若霜姐姐，你还好吗？”
柳若霜点点头：“我很好，倒是你……”她微微低头瞧着季小野扯着自己的衣服，把她睡衣扯了下来，露出白皙透亮的锁骨。
“怎么了？”季小野不解，歪头问柳若霜，“你的脸又红了。”
“嗯。”柳若霜偏头顺带把季小野手里的衣料拉回来穿上。
“对了，若霜姐姐，我听说我父皇驾崩了。”季小野松开了柳若霜的手，低头叹气。
柳若霜闻言，眼中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惊喜。
南王和皇上死了，她的目的达到了。
她看了一眼正在悲伤的季小野，轻轻摸摸她的头，什么话也没说。
季小野：“若霜姐姐，你的武功好厉害，还会用琵琶打架。”
柳若霜淡淡回答：“嗯。”
“你怎么反应这么小啊？我是夸你啊，你为什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季小野单手托腮苦闷，“我这两年好像都没有看到你笑了。”
季小野用手指撩拨了下柳若霜额前的碎发。
柳若霜垂眼不语，不是不开心，她的仇人死了她比任何人都开心。
只是她杀的是季小野的哥哥。
她有些手足无措，要是季小野问起南王的事她该怎么回答？
季小野要是知道她四哥是被她杀的，一定会很恨她吧……
“来，笑一个。”季小野看她闷闷不乐，用两只手捏着柳若霜的嘴角弯起，然后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点头笑得阳光灿烂，“嗯！这样好看多了。”
柳若霜瞥了眼季小野捏自己脸的手，然后看着季小野的笑容愣住了，眼波流转，温柔似水。
温热的触感在柳若霜的脸上，柳若霜低下头抿着嘴唇，脸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