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老家那边是想他们回去过年的。
可是他也知道,就算他多请几天假,只要回老家,两个人更没有什么相处的时间了。
林舒听他这话倒是眉眼弯弯,道:“陪我?还是我陪你?”
这话大概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懂了。
每次他忙完有那么一点空闲,要是丰丰不在,她几乎都下不了床。
梁进锡听了又是语塞。
他想说,“这几天都听你的”,可又不太乐意。
因为以前干过这事,最后那个假休的,骨子里跟被猫爪了似的,完全的欲求不满。
林舒好笑。
她看出他的愧疚和郁郁。
其实她对他很忙这事接受良好。
孩子白天都放在托儿所,并不算太辛苦。
然后她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忙,农场的事,幼儿园教孩子,院子里的事,另外她还在编一套幼儿图册,现在家属院从托儿所到幼儿园的教学图册,基本上都是她手画的,军区幼儿园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就也想用其中一部分故事图册,两边商量了,就找了军区出版社,想把一部分图册出版,然后还有准备过年的事,所以这段时间她根本就不会花时间在他会不会陪她这件事上……他要是太有时间,晚上缠着她太过她才会头痛……当然这话她是不会直接跟他说的。
“舒舒。”
他转了话题,道,“嫁给我,有没有觉得委屈?”
他并没有丝毫怀疑她。
她一向善良又坦荡。
只是他见到了韩稹。
说实话,那种感觉是非常复杂的。
宋绍博有学识但却文人气太重。
江卫洋聪明但却不够稳重。
都不是她会喜欢的款。
所以他不舒服但还达不到撼动他那根弦的程度。
但韩稹却不一样。
他有军人的硬气,尖利又同时收敛的行事风格,同时又有那种跟她一样的,矜贵优雅的气质。
都是她喜欢的。
他们才是真正的同一类人。
只不过是一刚一柔。
可以说,先前他们在同一框的画面,不管是第一眼,还是往回看,都是十分刺心的一幕。
就像桌上那两只他们用过的白色瓷杯。
他们用起来,一点都不会有半点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