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你以为败了一个沈化就能与我匹敌?”姚邵冷笑。
轻蔑的语气让沈化也下不来台。
可他并不在乎,而是和沈化擦肩而过是冷哼了一声:“废物!”
“你!”
沈化怒然,姚邵却早已到瀑布之下。
他用的是一把巨大斩马刀,刀身长达七尺,刀柄雕刻着一条狰狞盘踞的苍龙。
他昂首:“你修为不如我,即是都为刀修,那便用刀法说事,今日,就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刀修!”
他如此说倒不是因为不喜胜之不武,而是在他看来,光是刀法就可以将叶长欢击落。
叶长欢也不反驳,站在流动的河水之间,跨了一步:“且来!”
姚邵一喝,三道刀光直直朝着叶长欢攻去,要不说他有嘲笑沈化的实力,作为金灵根修士,在面对刀剑之类的冷兵器时,总有天生的亲和感,是以他的刀式威力更强,更凌厉!
“好刀!”
和姚邵交好的修士忍不住大呼。
这一刀式,看起来就过瘾。
“这个顾斯善也是赢了一场就飘了,姚邵的刀法,在朝阳宗外门也是小有名气的。”
“刀修果然都不正常。”
“所以说,顾斯善比不过。”
对面的席宴里,也就秦城和杨柳盯着叶长欢的身影。
“碎雨流星!”
姚邵越打越起劲,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仿佛是催命的战鼓。
谁都为姚邵堪称漂亮的刀势叫好,唯有叶长欢表情淡了许多。
甚至连对战沈化时的兴趣都散了。
是姚邵不比沈化吗?不是。
是姚邵的刀式不够好吗?也不是。
相反,就是因为姚邵的刀式太完美了。
没有自己的路子,所以不会像沈化目光独特的找到对手的弱点,叶长欢来此是为了磨练的,无利可图,自然不愿意浪费时间。
“破!”
叶长欢一招移形换影斩断了姚邵的后路,这一次干净利落,不再给对方一点反应施展的机会,姚邵身后,青锋微微颤抖。
河面变得不再平静。
每一处都是杀招,这些杀招,则将姚邵困在正中!
“微尘不惊!”
河面炸起,飞溅的水滴砸在院落群无形的屏障上,姚邵一惊,却也来不及了,被淋得七零八落。
他没受伤。
因为叶长欢遵从了他的意思,只论了刀法,并未注入太多灵气,自然不致命。
全场:“……”
太快了,甚至比沈化败得还快!
“这、这是什么刀法?”姚邵愣愣。
“《落步藏刀十八式》。”
“黄级功法?开什么玩笑?!”姚邵以为叶长欢再羞辱他,这个刀法朝阳宗也不是没弟子修炼,他也见过,根本没这么油滑!
叶长欢摇头:“我并未撒谎,至于为何威力如此,无他,唯熟能尔。”
任何东西修炼到了极致,都会比原本的威力大上不少。
她回答的实诚,像是真的和姚邵探讨刀法一样。
可这席宴明明是为了探查对方底细设下的。
一脸懵逼的姚邵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落败回到座位上。
因为第三十一名没来,第三十二名的沈化就在他的边上,他才坐下,就和沈化鄙夷的目光对上,冷哼:“哼!”
姚邵:“……”
胜了第二场的叶长欢并未准备停手,但这次还没等她开口,杨柳就对身边的李重道:“师兄,此次你上。”
李重不解:“师妹看这个奉天宗弟子不顺眼何不自己动手?当场击败她岂不痛快?”
杨柳闻言脸色冰冷,她如何不想,但是这个顾斯善简直不知好歹,她敢保证,只要她敢上去,顾斯善就敢扭头就走,届时,出丑的只会是自己。
不得已,她只能让李重上,因为李重就是刀修。
可话到嘴边,她却道:“大比在即我不好暴露底牌,更何况她还不配我亲自动手,是以请师兄出手,待回宗之后,我必向师尊为师兄美言几句。”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内门弟子都有师父的,得长老们瞧得起才会收为亲传,其中利益,只多不少。
“好!”李重拍桌而起:
“奉天宗刀修?今日我来会会!”
话音刚落,人未到,刀先行,一把长刀一眨眼直冲叶长欢的心口,叶长欢抬眸一扫,反手用刀背一挡,直接将对方的武器调转方向,弹了回去。
“有几分本事,青云宗李重。”
见过叶长欢两次比试,李重对她能接住自己一招并不惊讶,报上家门。
“奉天宗,顾斯善。”
李重大笑:“我可不似姚邵,你修为比不上我,那便是比不上,我绝不留手。”
说罢一跺脚,底下奔腾的河水直冲十米,遮挡了大部分的视线,这个时候,水流变得有生命一般将叶长欢团团围住,瞬间就把叶长欢置身于一个迷宫之中。
“水灵根修士?”
叶长欢惊讶。
在这般境地,于水灵根修士而言,和到了自己的主场一样没有区别。
“破浪!”
李重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叶长欢的身后,毫不犹豫的一刀斩过去。
“嘭!”
青锋被震得微微发抖,很快两人就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不比姚邵沈化之流,李重的刀法更加让人防不胜防,绕是叶长欢也觉得颇为惊艳,下意识的放慢了速度,等着对方找着自己的弱点攻击。
“肋下吗?的确,很少有会注意到这个位置。”叶长欢挡住刺向自己肋下的刀,赞同的自言自语。
“左小腿,此处很难防御得当,不如改良刀法。”
一来一回,叶长欢时时倒退。
在外人瞧着便是有些颓力了。
李重也这么认为,攻势越来越猛,到最后甚至一刀刺破了叶长欢的手臂,伤口不深,却也是见血了。
瀑布下,秦城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脸色难看的退了回去。
“哈哈哈!认输吧!”
一击得逞李重大笑,得意洋洋的乘胜追击,见叶长欢好似再无反抗,嘴角露出一个恶毒的笑,用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开口:“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人,今日你不死,也得残废!喝!”
“就凭你?”
叶长欢想也不想就知道李重为何要杀她的原因,嗤笑。
罕见的有些恼火。
她不见得多在意杨柳那个小角色,但是时不时跳出来恶心人的确很厌烦,尤其是在她愣神的片刻,一个不注意让李重一刀刺破系在的腰间的乾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