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晋级速度简直骇人听闻!
“真的是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钱娢一想到顾师弟和顾师妹险些被坑死是眼前人的手笔,只恨自己修为不济,杀不死他。
“霍邑说过,是你让他散播的流言,可本大爷调查了一二,你这个弟子在失踪前修为就晋级得极为快速,除了在外门弟子大比中和顾斯善顾斯恶有些瓜葛,并无深仇血恨,所以你为何要针对他们?”
仓踽抱臂,似虎目一般的眼睛沉沉的盯着汪行:“以及,原本的这位弟子,是不是已经被你杀了?你顶替了他的位置。”
汪行无视钱娢的问题,与仓踽和杜涟漪对视:
“即是知道,何须用猜?至于他们——”
他扭头和叶长欢冰冷的目光对视:“我们本就是同僚不是吗?”
这话简直就是给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贡出一条明晃晃的实证。
钱娢:“胡说八道!你就是想要拉顾师妹和顾师弟下水!”
顾斯恶剑锋已经倾斜,却被叶长欢阻拦住,她缓缓的道:
“你一个人做不成这些事,你上面还有人,那个人与我阿弟有仇?还是……与我有仇?他有屠宗的实力,却并不来杀我,又想要看什么?我被千夫所指吗?”
自汪行出现那一刻,她已经抓住头绪,如今抽丝剥茧。
论起仇人,她得罪最大的莫过于那三个狗东西,还有一个青云宗。
若是之前,她只会会觉得该是那三个狗东西的手笔,但现在她只有一半的把握。
因为她在邝漠遇到过青云宗弟子,奉天宗内有奸细,青云宗的奸细。
万仙盟之辱搞砸了青云宗的大宴、邝漠一案搅黄了青云宗的计谋还有四海之宴上废了他们两个弟子,青云宗对她显然恨之入骨。
会是谁?
“你猜?”
汪行听着叶长欢的推测,嘴角牵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仓踽笑了,有些狰狞:“小崽子,话既然不能好好说,那就等只能说话的时候再谈吧!”
炼虚修士伸出手,铁碗变大,直接砸下去!
这一砸,收了力道,不会让他死,但估计余生,他除了嘴巴能动,其他地方是动不了了。
汪行只觉眼前一暗,抬头看着巨大的铁碗,整个人的周边都开始扭曲。
“不好!回来!”
杜涟漪察觉不对,铁扇飞出去,铁碗咚的一声砸在地上,铁扇穿过汪行的身体,汪行跟着晃动了一下。
假的!幻影!
“炼虚符修画的风遁符,他在我们一来时就已经留好退路了。”
杜涟漪盯着空无一人的地面面色冰冷。
好在他们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有了追查下去的方向。
是以语气不见忧愁,反而有条不紊的开口:“至于顾斯恶、顾斯善,并没有证据证明和他宗勾结,不可逐出宗门亦或是动用私刑。”
底下弟子着急:“可方才那个汪行明明说过,他们是一伙的!”
杜涟漪:“他若说掌门和他们是一伙的,是不是掌门也得逐出去?”
弟子:“……”
“可……”
“但即使无法摆脱嫌疑,也不能放任自流,故从今日起,副宗主仓踽将时刻跟在他们的身边,直到事情水落石出为止。”和凶手有些关系的都被监视起来,这倒是各宗都有的做法,不偏不倚,并不意外。
那些弟子不甘心:“长老,若是他们二人有一丝可能,奉天宗可就真的完了!”
杜涟漪提醒他们:“看清楚些,就算他们二人不是叛徒,奉天宗也和完了也没什么区别。”
“那凶手既然能屠天罗宗,奉天宗又算得了什么?是以从一开始奉天宗便不是看他能不能杀,而是看他想不想杀。”
众弟子:“……”
残忍的事实让他们的后背发凉。
仓踽去碰她的衣袖:“快别吓人了,若是你再乱说话吓得弟子退出宗门,小心仓乾给你穿小鞋。”
杜涟漪对此冷笑:“实话实说也有错?”
“作为宗门弟子,惜命固然最好,但若是怯懦到有点风吹草低就急得团团转,残害同宗的话,也没必要留下来了丢人现眼!我倒希望他们能有几分魄力,直接将人杀了到我面前领罚,偏偏学着诬陷的招数,呵!”
“既然做得出来,那别都别站着了,滚回去自己盯着宗规,该挨鞭子的挨鞭子,该去多领任务的领任务,都是闲的!”
“是!”
萧燃想要求情,刚开口就被杜涟漪撇了一眼,尴尬的闭上了嘴巴。
她来的快走得也快,作为中洲第一的宗门,也是三仙山五大宗之一,天罗宗之事如何处理全然落在奉天宗的头上。
这几日奉天宗的长老忙上忙下,小半甚至直接去了天罗宗所在之地,若非如此,也不至于疏于管理让这场闹剧闹到现在。
“扫把星。”
见人没了踪影,松懈下来的气氛终于有人低语。
“宗门虽然没保他们,但是留下来多少有些不放心,刚好受罚多接几个任务,在外面晃荡些时日,先别回宗门了。”
“我也是这般想的,谁知道巩诚这么没用,亏他收了我们这么多灵石,一会儿让他退回来。”
他们光怕杜涟漪,却不怕仓踽。
一来是杜涟漪虽然也有极长一段时间没在宗门,但一回来就占据了主要的长老位置,所修逍遥道,做事严苛,处罚也严厉。二来是你见过谁家副宗主拿着个碗到处乞讨的?至于你问他们怕不怕他拿出长老的架子?
壮汉笑容可掬的脸入了他们眼中,铁碗一放:“不想被告状,就把灵石交出来。”
弟子:“……”
一块灵石就能解决的事,他们过过嘴瘾值了。
叶长欢和顾斯恶就在他们身侧,他们也全不在意的说出这场针对他们的计谋,语气遗憾又可惜。
只恨没有成功。
钱娢听得直冒火,又觉得心凉,害怕两人听了心中难过,忍不住看过去。
却见顾师妹正咬着白布,没受伤的手拉着另外一边给顾师弟绑好伤口。
有些得意的道:“这灵布我只花了二十块灵石,用灵药泡过,效果可比一般的好了不知多少,价格也便宜了一倍不止。”
顾师弟被绑好后从自己乾坤袋里拿出条一模一样的,自然的绑她淌血的掌心,然后说:“我花了十五块灵石。”
女修:“……为何?”
“那店主擅画,只要我站在那儿让他画上一副,就可以便宜我五块灵石……”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手上的动作熟练,只是顿了一下,想到什么又道:
“若是脱了上半身更便宜,但我没答应。”
女修听了怒极:“好个卑鄙无耻!”
后又补充:“下次你去了也带上我!”
“好。”
她又挣扎了一下,道:“也不是不可以脱。”
钱娢:“!”
剑修静静的抬起头看她。
她轻拍他的肩膀道,语气堪称温婉:“反正你脱了也不会少块肉是吧?阿弟,你我虽非同胞,却情同手足,阿姐绝不会害你。”
“不过话说回来,全脱会不会再便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