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肩上的手一触就松,两人位置反转,叶长欢一刀劈下,地面崩裂!
“不自量力!”
将人引入包围圈,那些长老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大掌一劈,与之对撞!
“一叶清光!”
一道剑刃割喉了欲要拦住叶长欢的人,叶长欢目光锐利,长刀一分为八:
“败军之将,你也配拦我的路?!”
太乙四象!
八刀威力在修士成功晋级金丹之后彻底翻倍,势如破竹,却耐不住寡不敌众,总有转空之人,更别说叶长欢这一举动让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
一时间,师白桃和拓跋尊被围堵在一处,四方修士想要破局,叶长欢速度最快,有顾斯恶所解她后顾之忧,堪称没有弱点。
“该死,这回看你还怎么躲!”
到最后叶长欢离顾斯恶已经远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的修士借此偷袭,可才说完话,瞳孔已经瞪大。
他的喉结处,一根毒针刺入其中。
是阴风坞,崔为。
不止是他,见一人占了优势,这群天才果断舍弃了最开始的分而攻之,转而聚为一处,他们没忘了自己的目的是让师白桃和拓跋尊脱困,而非自己占了多少风光。
长钩和双剑在叶长欢还未出手之时就将挡在她前面的修士斩杀,白琬蓟鸿飞不愧是合作过一次,有着和叶长欢等人抢过玄灵果的经验,动起手来出乎意料的稳准。
“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大!”
大势已去,动手的长老恼怒之下一剑刺向叶长欢,这是准备同归于尽。
叶长欢目色一冷,衣摆无风自动,看着巨大的剑芒,半跪在地,突然一掌打入地底,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躲开了。
那长老:“!”
轰!
爆炸声在他身后响起,正是朝着师白桃和拓跋尊,只不过师白桃见火光袭来之时已经一拍拓跋尊的肩膀,在空中一跃。而拓跋尊没了束缚,在加上奉天宗逃跑的看家本领,转眼就消失在原地。
倒是那长老在叶长欢躲开之际,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便是一把等候已久的锈剑,刺入心脏!死不瞑目!
师白桃腿上有伤,躲开了火光,眼见就要砸在地上,好在及时牢牢的抓住一只手臂,彻底堪堪站稳。
她心有余悸,对及时出现的叶长欢并不意外:
“目标太多,太过难缠,难以快速绞杀。”
这场复仇,也并未有看着那么简单,但他们不悔,仓乾给他们机会,他们便自己来。
罕见的,叶长欢收了刀,眼中带笑:“未必。”
前者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她。
却发觉什么东西遮住了光,回首,师白桃的眼睛瞪大:
“棍、棍子?”
不是普通的棍子,而是参天巨棍!
飞星宫宫主瞧见那棍子之后淡然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棍子后,乔成济困难的结巴:
“顾、顾道友,我就说我控制不住!你们快躲开!”
他说到做到,说不行就不行,话音落地,棍子也落地!
师白桃只觉后腰被人扣住,耳边女修的声音疯狂:
“师道友,抓稳了!”
师白桃被提起跑路狂奔怒吼:“顾斯善,你有病!”
而怒吼的不止她一个。
“乔成济,你想要连带我们一起杀不成!”
“小爷要是死在这下面,非要拉你们一起陪葬!”
“这是什么鬼东西!”
场面乱作一团,鸡飞狗跳。
“……”
各宗宗主没眼看的别过头,明明期待着的展示自家宗门弟子实力的时候到了,现在好了,风光不风光暂且不说,脸是被丢尽了。
放大的紫金摩云杵狠狠的砸了下来,血肉横飞。
天权眼角抽了抽。
心里在滴血。
赔了元婴大能又赔地板!要知道南弦宫为了事事比奉天宗强,欲取而代之,大殿的地板都是灵石铺就。
唯有仓乾笑着道:“小孩子,就是有活力。”
粉尘散去,被抓获的南弦宫外门长老全部身死,各宗弟子气喘吁吁。
天权已经有些绷不住的开口:
“仓宗主,现在南弦宫叛徒已处死,总该了了吧。”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客,最好让这些人全都滚。
却不想那高台上的人侧头看他,意味深长:“小孩儿闹完了,大人的事不是才刚刚开始吗?”
一股不详的预感袭来。
他察觉到什么,猛地朝着门外看去。
“天权长老!”
被有意驱赶聚集到此处的一群人看见他怒然的问:
“这是怎么回事?!这群人不请自来,非要我等来大殿,若非他们拿着奉天令,我等早就一杀了之!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那群人看见殿中惨状,愣住。
“快走!”天权失态的厉喝。
来不及了,他看见了他们身后,穿着白袍绣着金丝宗徽的修士们面无表情,冲仓乾恭敬拱手:“宗主,人已带到,南弦宫尚且在宗的内门长老,一共三百人。”
仓乾幽幽:“那便……”
“三去其一。”
“不可!不可!”天权疯了似的大吼:
“奉天宗,你们别欺人太甚!无凭无据,看在多年前你宗对人族的奉献,我南弦宫已经一再忍让!南弦宫的确有叛徒,但不过廖廖几个,你们杀了两百有余的外门长老还不够,还想杀我南弦宫内门长老,休想!”
内门长老和外门长老不一样,死十个就足矣令人心疼的了,还是三分之一!
这要是杀下去,南弦宫的实力无异于断了双臂!
如此损失,已经不是说能接受就能接受的了。
仓乾站了起来,温声:“我说过,今日的事与尔等的关系不大,即是不大,尔等的话未免太多了。”
“你!”
天权气极。
与他们关系不大,因为杀他们根本无需他们的同意!
他心乱如麻,口不择言:
“你如此大义凛然,说是为了惩戒叛徒,没有私心,那青云宗呢?!青云宗也出了叛徒,怎么不见你杀过去!说到底不过是怕南弦宫强过你们奉天宗罢了!”
说曹操曹操到。
大殿之外,虚空裂开一个裂缝。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来,皆是穿着青云宗的服饰,每人手中皆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木案。
为首之人炼虚修为,容颜却极为清俊。
他无视几宗宗主的视线,走到高台下,对着居高临下沉默看着他的仓乾,直挺挺的跪下,手中木案举过头顶:
“当年青云宗犯下滔天大罪,为人族所不耻,承蒙同族不弃,未杀尽我东洲之人,却不想如今再出叛徒,险些酿下大祸,虽有仓宗主及时出手,但错即是错。
是以今日在下奉宗主之令,青云宗外门长老五百名,十中取六,内门长老两百名,三中取一,共三百一十颗人头,特来——”
“请罪!”
白布揭开,赫然是一颗颗死不瞑目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