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衍身边跟着的女人,就是阮懿此前在惠通办公室见过的那位。
徐斯衍当时介绍说她是合作方的女儿。
阮懿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仅凭她看徐斯衍时毫不掩饰的目光就能判断她对徐斯衍不清白。
刚刚凌薇问阮懿,如果徐斯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阮懿的视线落在徐斯衍和那女人身上看了几秒。
最后,被她耳朵上的耳钉所吸引——
镶满了碎钻的蝴蝶,很眼熟。
之前她生日的时候,徐斯衍送过她耳钉,但阮懿没有耳洞,当时她跟他说了一句: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现在看来那个人出现了。kΑnh伍.ξà
其实当时阮懿还想说一句话——
她不喜欢蝴蝶。
也不想做蝴蝶。
阮懿内心涌起一阵嘲讽的笑,一向淡漠的目光变得犀利许多,甚至透出了敌意。
她没有去跟徐斯衍打招呼,几秒之后便将目光收回,看向凌薇。
徐斯衍身边的那个女人认出了阮懿,似乎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她直接挽住了徐斯衍的胳膊,娇滴滴地说:“斯衍哥哥,我喜欢那个包呢。”
她说话的时候,指的刚好是阮懿对面的展示窗口。
窗口里是一只托特包,刚刚阮懿相中了,还没来得及让柜姐帮忙的拿,就意外碰上了他们。
徐斯衍闻言,朝橱窗那边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只黑色的托特包,在他记忆里,阮懿的包似乎都是这个款式。
徐斯衍收回视线,对身边的赵筝说:“不适合你。”
赵筝瘪嘴,撒娇:“可是我也想尝试一下不同的风格呀,成熟一点才跟你搭嘛。”
专柜里就他们四个客人,赵筝这边跟徐斯衍的对话,阮懿和凌薇都听得一清二楚。
凌薇盯着他俩看了许久了,到赵筝说出“成熟一点才跟你搭”的时候,凌薇基本上可以确认这两个人的关系了。
凌薇下意识地朝阮懿看过去,虽然阮懿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凌薇能感觉到,她从刚碰面之后气场就不太对了。
凌薇正准备跟阮懿说话的时候,那对男女已经走上来了。
赵筝对柜姐说:“这个包给我包起来吧,谢谢啦。”
柜姐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阮懿,又对赵筝说:“女士,不好意思,这包我们门店只剩下最后一个了,是这位女士先来的。”
“不用了。”阮懿接过柜姐的话,声音清冷,“我不要了。”
“薇姐,我们走吧。”丢下这句话,阮懿便跟凌薇一起走出了专柜。
她全程都没看过徐斯衍一眼。
徐斯衍看着阮懿远去的背影,耳边都是她的那句“我不要了”。
像是在说包,又像是在说他。
——
阮懿和凌薇去了楼下的咖啡厅坐下。
凌薇喝了一口冰美式,盯着阮懿观察许久:“没事吧?”
阮懿摇摇头,“没有。”
凌薇:“他最近没找你,是因为有新欢了?”
阮懿:“可能吧。”
她回忆了一下赵筝的长相和气质,还有说话的声音:“跟他以前喜欢的人,挺像的。”
凌薇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什么玩意儿,男人都爱搞这种替身文学是吧。”
原本凌薇觉得徐斯衍离婚之后幡然醒悟来追阮懿就很犯贱了,没想到他竟然追人都没追多久,就转身去找了个替身。
男人这种生物果然是靠不住。
阮懿的情绪比凌薇平和得多,她只是嘲弄地笑了一下,“随他吧,只要他以后别来找我就好。”
凌薇:“你俩之前是不是吵过架?”
阮懿答非所问,她摸着咖啡杯,和凌薇说了之前徐斯衍带她去嘉誉湾阁楼的事情,以及他为了抓那只阴阳蝶差点命丧苏里南的经历。
“他享受的是征服和掠夺本身,和对象没有关系。”阮懿垂下睫毛,“我在他眼里,跟热带雨林的蝴蝶没什么区别。”
凌薇:“他强迫你了?”
阮懿摇了摇头。
那天在办公室的情景再次在脑海中上演,她喝了一口美式,嘴巴里很苦,“我和他不是一类人,分开才是正确的选择。”
徐斯衍之前说过“单方面付出不求回报”之类的话,但那不过是他妄图感化她的“借口”罢了。
他本质上就不是这种人。
独角戏唱久了,他会爆发,那天发现她没有戴手镯和项链,就成了导火索。Α.s伍
他不是为了这件小事生气,只是因为她“吊”了他太久都没给他一个想要的回应。
他想要的回应是什么呢?
阮懿想,徐斯衍现在不再找她,大抵是因为那天被她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
赵筝话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