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明悦不假思索地否认了，并且立刻转移话题，「那你跟许灵惢说清楚了么？她接受了？」
这个答案对于明悦来说非常重要。
但周仁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
明悦等了半晌没听见他的回复，便继续表态：「我觉得你还是先跟她说清楚了再来和我表明立场吧，不然没意义。你现在承诺我会减少跟她的联系，下次她再出什么事情找你的时候，你还是做不到不闻不问。」
这样反复来几次，肯定又要吵架，她想想都觉得很累。
「你这么在意她的态度？」周仁皱眉问她，好像不太理解她的想法。
「不得不在意。」明悦想起机场偶遇的时候，许灵惢上来说的那些话，刚平复下去的火又上来了，她忍不住阴阳怪气了起来：「毕竟许灵惢女士能言善道，我说不过她。」
周仁微微眯起了眼睛：「她找过你？」
「那倒没有。」虽然不喜欢许灵惢，但明悦还不至于颠倒黑白撒谎去挑拨，她也不屑于这么做，「我上次去深城出差的时候在机场碰上她了，她上来找我聊了几句。」
周仁：「聊了什么？」
明悦：「也没什么，她就是跟我解释一下，你跟她只是普通朋友，希望我不要误会，之类的。」
她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听起来是解释，实际上是来给我添堵的。」
周仁很少见明悦一次性展现出来这么多情绪，大概是这段时间积攒了太多，眼下全部朝他发泄出来了——但周仁并未觉得不耐烦，他甚至有些享受她的闹。
比起她理智懂事，进退有度的模样，他更喜欢这样的她——鲜活灵动，真实且有生命力，也在间接地展现对他的在意。
「那你是怎么反击的？」周仁好像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竟然还笑了。
明悦蹙眉，想翻白眼，他不会是觉得两个女人为了他争风吃醋这种事情很有成就感吧？
「很遗憾，她没攻击到我。」明悦耸了耸肩膀。
反击的前提得是被攻击到。
「是么，」周仁打量着她的表情，「我看你的样子，以为你很生气。」
「我是生气，但攻击许灵惢没什么用，她之所以这么跟我说话，是你给了她资本。」明悦一语道破要点，「如果你在她面前表现得比较尊重我，她不会情商低到说这些话。」
「你说得对，我的错。」周仁再次认错，「不过我可以保证，以后这种情况不会发生了——我前几天和她聊过了。」
「她想结婚，我目前能做到的就是给她一些事业上的帮助，更多的不可能了，她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了，不至于把大好的时光都浪费在我身上。」周仁一鼓作气说了这些话，最后又问明悦：「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么？」
明悦抿了抿嘴唇，一时半会儿也给不出答案。
客观讲，周仁今天晚上的态度还是挺诚恳的，至少她问的每个问题都有了回应，针对之前的事情，他也道歉了——而且他今天表现得很正常，没像之前一样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如果他以后能一直这么理智的话，明悦也不排斥和他沟通。
但谁知道呢，人心难测，他保不齐什么时候又不正常了。
「我考虑一下吧。」明悦没有当场给他答案，「想清楚了给你答复。」
周仁「嗯」了一声，倒是没有逼迫她，只是说：「在你考虑期间，我们依然按之前的模式相处，今晚我睡主卧。」
他的后半句话说得很暧昧，配上他投射过来的目光，明悦顿时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