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童贯听到柳尘只身来到汴梁的时候,也是大为震惊。
似乎没想到,柳尘竟敢不带兵丁跑来这里,不过转念一想,又马上释然了。
要是他手上有那些强到没边儿的火炮,他也敢到处横着走!
“童大人……”
礼部侍郎上前见礼。
但不料,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听“啪”的一耳光下来,直接把他给扇的眼冒金星,七荤八素。
“瞎了你的狗眼!”童贯咬牙切齿的朝着礼部侍郎怒吼道:“你特娘的连柳庄主都敢动?我看你这狗东西真是活拧巴了!”
“大人,他……他可是行刺了西夏特使啊!”礼部侍郎即惊恐又委屈的答道。
“死了吗?”童贯怒问道。
“没……没死。”
“没死你叫嚷个什么!别说柳庄主行刺了个什么特使,就是他行刺老子的亲爹,也关不着你的鸟事!”
童贯瞪着双眼骂道。
要搁平时,童贯是断然不会说这话的,但这次发话的是柳尘,那就又不一样了。
大不了就是两边打起来,总好过汴梁城被柳尘给平推了。
再说了,西夏特使起初是跟柳尘交恶的,真打起来,柳尘万一来了兴致,搀上一脚,到时候说不准收复西夏都是指日可待的事儿!
“是……是,下官该死。”礼部侍郎唯唯诺诺的答道。
“哼!”童贯冷哼一声,接着就要登上船舷。
“我们庄主说了,今晚这船,我们庄主包了,外人谁敢踏上一步,格杀勿论!”
本已收刀的郭泰,此时刀出一寸,提醒道。
“哦,这样啊,咳咳,既如此,下官就不上船了。”童贯讪讪一笑,接着就隔着船舷朝柳尘说道:“庄主放宽心,今夜有下官手下守着,再也没人敢来搅庄主雅兴了。”
柳尘没有说话,只是依旧自顾自的跟易安有说有笑。
童贯捡了个无趣,于是讪讪回头,对着礼部侍郎骂道:“还不滚!难道等我砍了你吗!”
“下官这就滚,这就滚。”
礼部侍郎赶忙低头,并夹着尾巴逃走了。
反倒是那李察哥的手下,此时一脸愤怒的朝着童贯说道:“童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想要什么意思?”童贯皱眉问道。
“大人,我西夏王爷在你们这边被刺,总该有个说法吧!可如今你如此纵容凶徒,莫不是看不起我西夏!”
那手下沉声问道。
童贯闻言,纠结了一下,但很快又硬着脖子说道:“被刺了?谁看见了?证人呢?”
那手下怒道:“我就是证人!”
“你是西夏王爷的手下,你的话不做数。”童贯答道。
“好!童大人,你好得很!今日之辱,我们记下了!”
那手下见讨不得便宜,于是咬牙狠狠说道。
之后,便扭头离开了。
童贯见人离去,于是朝船上喊道:“庄主尽可行乐,下官就不叨扰了。”
说完,也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他还得赶紧进宫去跟赵佶搬弄一下是非,不然的话,要是让西夏人先一步参他的话,那就会变得很被动了。
然而让柳尘这边没想到的是。
童贯人是走了,但没多久,就又有一群打扮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跑来了船边。
同时自称是童大人孝敬的,要她们来服侍柳尘。
看到这一幕,柳尘也是一阵头疼,“罢了,今夜看来实在不适合外出游玩,还是尽早回去吧。”
易安却调侃道:“夫君看着这些个莺莺燕燕,难道真就不心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