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却不答反问道:“两位可听过泰州知州李大人?”
“没听过,我们是中原来的,对这边不太熟。”柳尘摇头答道。
“难道这事儿还跟官府有关?”娇奴则继续问道。
“正是跟那泰州的李大人有关,听说刘家老哥的女儿,原先就在李大人府上做工。”
“前不久,刘姑娘突然衣衫不整的跑出李府,说是李家少爷强暴了她,还把她给囚禁了,她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后来甚至还把此事告到了州刑事院。”
“可没想到的是,李家少爷过堂的时候,却坚称是对方贪图富贵,主动勾引了他,而且又有一众家仆丫鬟作证,最后也只能以诬告结案。”
“外人听说此事以后,就纷纷指责刘姑娘不检点,伤风败俗,刘姑娘为了自证清白,一气之下,留下封喊冤的遗书,便选择了悬颈自尽。”
“也正因如此,大家才纷纷开始猜测,这其中可能真的有冤。”
听完叙述,柳尘不禁又问道:“我方才听那老哥似乎十分看不惯学府招生这件事,不知他的事跟学府招生又有什么关系?”
“大官人有所不知,那李家的公子,正是江南学府本届的头名!”店小二答道。
柳尘一听,不禁疑惑道:“这不对吧,我听说有劣迹未能澄清者,或尚有案底未罚结者,是不能进入学府的,他为何进得去?”
“问题是已经结案了啊。”店小二答道:“州通判说,此案之前已经被判为诬告,至于后面悬颈自尽的事,属于是自杀,那就不关别人的事了。”
“所以也没办法重定此案,人家当然也就能顺利入学了。”
柳尘一听,当即皱眉说道:“荒唐!刘姑娘自杀也是因此案而起,有因果互通的关系,州通判依律本就该重启此案,为何不予重定?”
“难道是因为州通判与那李知州,有什么私下的交易不成?”娇奴有些怀疑的问道。
店小二摆手说道:“这事儿还真没有,因为听说这两位大人,一直都不怎么对付,之所以州通判坚持不重定此案,听说是牵扯到政绩问题。”
“各级官吏每三年会被评判一次政绩,通判亦是如此,若是任职期间出现了错案,只要有一桩,那就要延期三年,才能再次评判是否能够晋升。”
“而州通判最近正好到了每三年一次的评判,若是重启此案,就表示之前判错了,这可是影响仕途的事啊!”
听完对方的话,柳尘沉默了片刻,接着顺手拿出一张纸钞打赏给店小二,便带着娇奴起身朝醉汉走了过去。
“这位老哥,方便拼个桌吗?”柳尘走到近前,问道。
“这酒楼又不是我家的,你愿坐就坐吧。”刘老哥一边继续饮酒,一边眼也不抬的说道。
“方才听到他人谈论老哥的遭遇,在下深表同情,有心想助一臂之力,但又不知老哥是否能拿出有用的证据,故而前来相询。”
柳尘坐下之后,便径直说道。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你能左右州通判的判决吗?”刘老哥满眼颓丧的说道。
柳尘想了想,然后就指着娇奴,说道:“我左右不了,但我身边这位却能,要知道这位可是当今王爷的爱妃,陆娘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