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衙内眼中一慌,接着很快镇定下来,“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来人!快把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赶出去!”
护院们听到招呼,纷纷跑了过来,然而一看王衙内要他们撵走的竟然是自家的姑爷,一个个脸上也不由露出古怪表情!
“先下去吧,这儿没你们的事。”王行挥了挥手,说道。
护院们一听,二话不说赶紧退了下去。
王行当然也听出柳尘刚才明显话里有话,所以也没立刻道破柳尘的身份,而是一脸疑惑的对着他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没等柳尘回答,一旁的王衙内却急了,“爹!这俩人来路不明,你千万不要听信……”
“你先别说话。”王行摆手制止王衙内,并示意柳尘说下去。
柳尘在偏厅坐下,然后就娓娓说道:“来的路上……”
王行一直听着,脸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握着椅子扶手的双手,也逐渐因为紧握而开始微微发白。
由此可见,王行此刻是有多恼火。
“爹!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这是污蔑,我根本不认识他!”王衙内赶忙解释道。
王行却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自嘲道:“我王行就是头蠢驴,而且是头眼瞎耳聋的蠢驴!”
“枉我常年掌管三法司,遇见的奸恶狡诈之徒,也算是数不清了!”
“那些人,但凡说句瞎话,我都能一眼识破,却没想到……没想到啊!”
王衙内咽了咽唾沫,接着慌张道:“爹!你千万不要相信他啊!他就是没安好心,您不能因为一个外人,就怀疑自己的儿子啊!”
王行笑了,是被气笑的。
但是没等王行开口,柳尘却继续补充道:“虽然今日之事已经算是十恶不赦,但我原本却并非因此而来。”
“难道还有别的事?”王行问道。
“其实我今日来,主要是因为有人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克扣了远征军的三成军饷。”柳尘淡淡说道。
“什么?”王行瞪大双眼,颤抖着看向王衙内,“你……你怎敢的!”
“这……这是污蔑!是污蔑啊!爹,你想想看,我一无官职,二无头衔,怎么去克扣军饷?这根本是无稽之谈!是冤枉啊!”
王衙内直接跪地喊冤道。
王行久历官场,哪里不懂其中环节,于是不等柳尘说出口,就听他直接说道:“你是没官职,但你有一个有眼无珠的蠢爹!”
王行是谁?掌管三大权利之一的三法司!
除女皇宗亲和柳尘宗亲,以及军中之法以外,天底下但凡有点纠纷,别人能管的,他能管,别人管不了的,他照管!
那些官吏,谁的屁股底下是干净的?谁没沾着点屎?
只要王行想办他们,那绝对一办一个准!
这帮官吏,莫说帮王行的继子克扣点军饷,就是再大的事,都有人兜着干!
“冤枉啊!孩儿真的冤枉啊!爹!这人一看就不是善类,他就是故意来挑拨我们父子亲情的啊!”
王衙内赶忙哭喊道。
王行听后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说他不是善类?那你知道……他究竟是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