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汴梁以后,柳尘便带着巫九妹直接去了吏部。
吏部尚书见柳王爷亲至,也是立马出衙迎接,等到了公堂之后,知道柳尘来意的吏部尚书,也立刻差人叫来了跟巫长生关系很好的几个官员。
“启禀王爷,这些人就是当年跟巫长生关系极好的同僚。”坐在偏座的吏部尚书指着堂下官员,解释道。
众官员纷纷见礼,等柳尘点头之后,便纷纷落座。
“说说吧,巫长生在吏部时,期间有何变化?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柳尘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办法,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件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搞清楚巫九妹究竟是否是那军师的妹妹,如果是的话,也许就能从她这边找出突破口。
其中一名官员拱手说道:“回禀王爷,微臣倒是记得很清楚,当年巫兄刚来吏部做储备官时,为人刚正随和,是个难能可贵的老好人。”
“但没过多久之后,巫兄就忽然性情大变,不仅睚眦必报,小肚鸡肠,而且对于得罪他的人,也是极尽侮辱。”
“尤其对于官品较低的吏部衙役,更是稍有不顺就非打即骂,惹得大家对其非常不耻,亦不愿再与其交往。”
另一官员也说道:“正是如此,微臣最早结识巫兄的时候,他为人确实叫人钦佩,还帮过微臣不少忙。”
“只是后来突然有一天,他就变得不怎么爱与我等交谈,甚至仿佛得了痴症一般,对于很多以前发生过的事,都记得很模糊。”
末尾一名官员跟着点了点头,“没错,微臣当年也来自大理府,曾与他约好,中秋要一同回乡探亲。”
“可到了临近节日的时候,微臣再去找他,他却完全把这件事忘记了。”
有了三名官员的开头,其余几个官员也纷纷讲出与其交往的过程。
比如一开始的好友,忽然有一天再找他的时候,他却连名字都给叫错了。
再不然,原本擅长画画的巫长生,却在某天大家一起去雅舍赏画时,忽然就变得一窍不通,说了很多在画师眼中莫名其妙的话,表现的极其不专业。
反正归结为一个词,就是“判若两人”!
而反观柳尘,在停了一阵之后,随即叫官员去隔壁签字画押。
接着,吏部尚书便差人叫来了,当年在汴梁开客栈,且接待过巫长生的掌柜,以及他的三两个酒肉朋友。
“本王问你们,当年的巫长生,你们可记得?在与其交往时,可有什么奇怪之处?”柳尘继续问话。
掌柜率先答道:“回禀王爷,要说奇怪之处,还真有过几回。”
“比如当初招待巫官人的时候,曾有好几次亲眼见他外出,可等店小二打扫房间时,却发现他本人仍在房内看书。”
友人亦点头说道:“没错,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曾发生过这类匪夷所思之事。”
“有一回巫兄弟跟我们打赌一顿酒钱,从城南跑至城北,后到的要请客吃酒,但我们跑到之时,却见原本被我们甩在后面的巫兄弟,已经早早的等在了城北茶馆。”
“而且据茶馆掌柜所说,巫兄弟竟比我们早到了足足半个时辰!”
“但据我们所知,即便是世上跑的最快之人,也不可能有如此神速,当时我们问他怎么做到的,他却一直笑而不语。”
“而此事也至今成谜。”
此言一出,其余友人也跟着点头附和,并相继说出了很多发生在巫长生身上的“诡异”之事。
而就在几人正禀报时,一名巫长生的友人这时却冷不丁的开口说道:“难道你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巫兄弟的身边,其实一直跟着个长相酷似的人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
柳尘也立刻开口问道:“怎么说?”
那人见柳王爷亲自开口询问,于是赶忙解释道:“回禀王爷,当年草民曾与巫兄弟是好友,有一次他喝醉时,曾跟我提起过一些戏弄好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