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伙计好像说什么,被张鸣一个眼神制止,抬手打发了出去。
“五十两倒是可以,但你必须保证,日后不能再来华寿药堂找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张鸣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年华寿药堂的生意不好做,赚来的银子不过是刚刚可以维持开销,五十两银子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
原本想着撺掇元德医馆的许子平去探探究竟,没想到那个不争气的蠢货非但没探出个所以然来,反而一来二去的迷上了繁昌楼的饭菜,吃得整个人都圆润不少。
张鸣坐不住了,这才动了偷繁昌楼秘方回来研究的心思,哪成想找的这个张厨娘也是个蠢笨的,把事情搞砸了不说,还伤了人,如今竟还厚着脸皮上门讹银子。
他忍不住使劲儿按了按太阳穴,心里边乱糟糟一团,只盼着这回出了血,便能彻底封住张厨娘的口。
“成成成,张掌柜真是爽快人,我保证,这事情我绝不会告诉其他人,也不会再来您这华寿堂!”
张厨娘没想到张鸣能这么快松口,自是喜不自胜,拿到银子后乐呵呵地离开。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谷音倒是改了主意。
像侯福那种丧心病狂的赌徒,有一有二就有三,张鸣摊上这家人,怕是一时半会儿也脱不得身。
左右张厨娘这事后,张鸣也不敢再作妖,谷音干脆甩开手,放他们狗咬狗,等日后闹崩了,她再出手收拾不迟。
不得不说,谷音的确料事如神,侯福第二天从张厨娘那里得了银子,立马就回了富兴镇,奔进赌坊里,旧账还没还完,就又输了个精光。
见形势不对,侯福骂骂咧咧地想要离开,结果赌坊的门还没出就被人扣下了,要剁他的手抵债。
侯福裤子都吓尿了,涕泪齐流:“别,求求各位大爷手下留情,大爷们都看到了,我今日拿了六十两出来,只不过是手气不好输光了,我家里还有银子,真的,下回我一定还上!”
“那便再宽限你五日,五日后,若是这银子还不上,那就不是两只手这么简单了。”
赌坊的管事问过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拿着泛着寒光的刀子在侯福眼前晃。
“只不过这回你已经违约了,总得留下点儿东西,好让人知道我们洪福赌坊也不是好惹的!”
“啊!”
两个手指齐刷刷地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被赌坊的狗一口吞近了肚子。
赌坊的人将嚎叫的侯福松开,侯福立马如同卸了力般瘫倒在地上,捂着血流如注的左手,面色惨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赌坊管事不屑冷哼一声,带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