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幼盏在心中翻着白眼,双手动了动,碰撞着手铐间的连接处哐啷作响。
然而这一举动不知怎么触怒了对方,原本只是踩在小腿处的脚稍稍改了个位置,立即让她往后弯了弯,试图缓解那一阵剧痛。
可惜头顶拉着的力气却没有改变分毫。
镣铐很快在手腕处卡出深色红痕来。
omega疼得脸色抽了抽,总觉得周止愉这一脚只要稍稍用力,自己右脚的筋就要被绷断,疼痛让她抖得更厉害了,为了转移注意力,不得不主动开口跟她搭话:“要杀要剐,你随意,不用这么婆婆妈妈地搞心理战。”
周止愉笑了一下:“说那么血腥做什么?我哪儿敢杀你,我又不想上第四军的通缉名单。”
她从后面靠近舒幼盏的脖颈,闻到那点儿溢出的信息素味道,神情满是愉悦,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上的水滴落在舒幼盏的脖颈间,又是冻得人抖了抖。
这才听她悠悠哉哉地道出目的,“以前听过一个传闻,想找你验证一下——他们都说被标记过的omega无法接受其他a的信息素。
然而有些例子中,信息素过强的alpha却能够覆盖弱者的信息素……”
“都说赵青岚的信息素很强,你觉得我能将她留下的痕迹盖过去吗?”
她说的事情舒幼盏自然有耳闻。
然而即便在那些极端的情况下,被两次不同信息素标记过的omega腺体也会受到极大的损伤。
而且被不同信息素注入的痛苦会加倍,全靠omega本身的体质撑过去。
说白了这种情况成立有两种条件,一,omega体质强;
二,后来的alpha信息素更强。
听到这种事,她本该感到恐惧,可不知道为什么,舒幼盏却忍不住笑了一下,自周止愉同她见面到现在,还是首次见到她的笑容。
这让alpha有些不太舒服:“你笑什么?”
舒幼盏眼底的笑意未退,明明是败者的姿态,面上却半点痕迹也无,如今语气更是轻松:“没什么……”
她顿了顿,悠悠道:“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她连信息素都没用就把你打败了——
看来她暑假对我的评价没说错,是我最近太松懈了,或许刚才我有机会赢的。”
周止愉脸上的笑意凝固了。
信息素克制不住地散开,将这个omega包裹住。
若说以前舒幼盏从不知道什么信息素能使人恐惧,那么经过今天这遭,她就有了概念……她还从来没有闻过血腥味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