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平分家产!”
此消息一出,长安城中顿时暗流涌动,成为贞观八年年末最大的爆点新闻,长安城中到处都是议论纷纷,如今墨家村的事情只能算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诸子平分家产却是关系到千家万户的生活。
“这有什么,谁不是一碗水端平,将财产平分给自己的儿子。”一个地主老财不可置否道。
一个读书人解释道:“刘家主,这你就不懂了,这里的诸子可不光是正妻所生的儿子,就连妾生子也要平分家产。”
“妾生子也分。”刘家主闻言一愣。
他正想多分一些家产给妾生子,正担心家中悍妻反对,如今一来,岂不是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何止是妾生子,就连未出嫁的女儿也要有一份嫁妆,甚至是有小道消息说,如果公开承认的私生子也得分一份!”读书人嘿嘿一笑道。
“私生子也有!”刘家主顿时脸色一喜道,随即遗憾的摇了摇头,能够将妾生子安排好就心满意足了。
只要是正常的父亲,又哪有不希望妥善安排好自己的子女的未来,毕竟他们可想看到自己老后,妾生子穷困潦倒一生,甚至被赶出家门。
整个长安城中议论纷纷,对于一些风流成性,子女众多的富人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好的消息。然而在一些世家之中却是犹如晴天霹雳,潜流暗动。
令狐德棻的府邸中,一众关陇世家之主不请自来,关陇之议再次召开。
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富户,所有人顿时在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个词。
“推恩令!”
“陛下这是何意呀,这要是对我等我们世家下手不成!”窦家家主一脸阴沉道。
令狐德棻闻言不由一瞪,怒斥窦家主道:“怎么对世家下手,是罢免你的爵位,还是削你的官职了或者抄你的家财了。”
“令狐兄你这是什么话,推恩令是什么后果,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不过是陛下软刀子杀人而已。”窦家主皱眉道。
“陛下莫非是不信任我等世家!”元家主脸色难堪道。
“伴君如伴虎呀!”令狐德棻提醒道。
众人一阵沉默,这又何尝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难道西汉诸国都想要造反么?显然不是。
“再说,家产都分给了自己的儿子,肥水不流外人田。”柴绍摇头叹息道。
“柴兄此言差矣,几代之后,我世家定然四分五裂,再难有今日兴盛之局面,到时我等未能守住祖先基业,日后如何下去面见先辈。”窦家主固执道。
“窦兄此话小弟可不认同,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样的心疼。窦兄不会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舍得吧!听说窦兄刚刚为十八子办了满月酒,据说还是各妾生子,窦兄该不会如此狠心让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日后忍饥挨饿吧!”一旁的柴绍讥讽道。
“柴绍,你这是何意,听说平阳公主过世后,你可是连续了一妻四妾,又生了好几个儿子,诸子平分家产那岂不成正趁了你的意思。”窦家主反击道。
柴绍顿时脸色一僵,平阳公主虽然过世,只要李唐在一天,平阳公主的儿子永远是嫡子,如今自己重新续弦纳妾陪在身边自然感情身后,他自然想要给其他子女多分一些,他自然是双手赞同诸子均分家产之事。
“诸位别忘了,应国公之事可是前车之鉴呀!”柴绍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