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会想到了这个词?
她居然也会觉得一个人,或是一件事有趣……
许知俏从药箱中拿了几个瓶瓶罐罐出来,坐到傅时墨对面。
傅时墨连忙摊开手掌放在她面前。
几道伤口深深浅浅,一看就是被锋利的东西割伤的,许知俏小心翼翼地按着他的手腕,往自己面前又靠近了些。
“怎么伤的。”她用棉签沾着消毒水,轻轻在他的伤口四周擦拭,低声问道。
傅时墨怎么能说实话,含糊地回答:
“摔的,嗯,摔的……”
许知俏清清冷冷地一抬眸,那眼神明摆着写着两个字:胡说。
傅时墨也不知怎的,面对这一双眼睛,下意识就又补了句:
“摔到了玻璃碎片上,割伤的。”
许知俏这才垂下眸子,继续给他消毒。
傅时墨松了一口气,暗骂了自己一句,人家还没说什么呢,他倒是差点把真话说出来了。
还真是……没用。
许知俏擦到一处比较深的伤口,感觉到他的手僵硬了一瞬,又问:
“疼吗?”
傅时墨刚说了个“不”,马上改口:
“疼,疼死了……十指连心,不仅手疼,心也疼。”
许知俏一阵无语,不过手上动作倒是又轻了几分。
见她拿出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小瓶,傅时墨忍不住问道:
“这是什么?”
“止血止痛的药膏。”许知俏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难得解释了一句:
“放心吧。很有效的,也不会留疤。”
傅时墨倒不是不放心,反而踏实得很。
他现在被她握着手,甚至没出息地想:别说一瓶不知名的药膏了,就算她给他下毒,他也认了。
不过,他还是骄傲地表示:
“那太好了,我这双手可是上了保险的,不能留疤。”
许知俏低着头专心上药,嘴上却丝毫不留情面:
“我这瓶药可比你的保险贵多了。”
这药膏是她师父以前亲自配的,药效显着不说,在世面上确实是一药难求,千金难买的。
不过她目前还不会和他过多解释。
傅时墨挑眉,只当她在调侃自己,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他一开始还看着许知俏认真地给自己擦药,慢慢地,他的视线就移到了其他地方。
许知俏垂着头,长发随意挽起,用一个款式简单的抓夹夹住,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几缕碎发垂在耳畔,随着她的动作,调皮地晃动。
傅时墨下意识地靠近了她。
随着两人的距离缩短,周围的温度慢慢攀升。
她身上的浅淡香气一漾一漾地飘入鼻息,好像带着一种能让人安静下来的魔力,瞬间抚平了他来之前的烦躁情绪。
“好了。”许知俏的声音瞬间拉回了他神游的心思。
傅时墨下意识低头,而她恰好抬头,他的嘴唇从她的额头擦过,落到她的眉心……
两人皆是一愣。
暧昧气息涌动,傅时墨喉结滑动了一下,他竟忘记了手上的疼,直接寻了她的唇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