焿傅时墨望着许知俏,她活脱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他原本还严肃的面孔竟一下子柔和许多。
他忽然笑了一下,顺手在她的头顶揉了一把,嗓音更是宠到不行:
“推就推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许知俏愣住了,她见傅时墨眉眼柔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她呆怔的倒影。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本还拢在心头的那些不舒服,也在他的温声软语下散了个干干净净。
她这面没事了,温盈盈却尖叫一声:
“时墨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明明是她推的我!”
傅时墨转头看向温盈盈,目光中的柔情暖意荡然无存:
“你如果不做什么无礼又过分的事,她是不会推你的。”
“你就这么信她?”温盈盈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却维护别人!”
“她不是别人。”傅时墨及时打断了她的自作多情:
“而且注意你的措辞,不是‘我们’。我比你大五岁,怎么可能和你一起长大?”
温盈盈眼圈通红:“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傅时墨挑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掌心朝上,向温盈盈伸出了手。
温盈盈眼中还挂着泪,却被他这动作一下子哄好了。
她以为傅时墨是要拉她的手,连忙伸手过去,嘴上还故作娇嗔: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
哪知她的手还没碰到傅时墨的掌心,对方忽然移开,不耐烦地催促:
“车钥匙。”
温盈盈的手僵硬在半空。
她看着傅时墨轻蹙的眉心,又回味了一下这三个字,才忽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从未有过的羞愤让她一瞬间红了眼。
她紧紧地咬了咬唇,一跺脚:
“时墨哥!”
傅时墨皱眉:“你昨晚偏要坐那辆车,我借给你坐了,怎么还不想还了?百十来万的车,你温大小姐应该不至于舍不得还吧?”
温盈盈被他说得脸涨得通红,愤恨地低头在背包中翻找,终于找到了那个车钥匙。
她紧紧地攥着,懊恼地瞪着傅时墨,可对方却向她投来催促的眼神。
她赌气似的将车钥匙丢到傅时墨身上,又狠狠地瞪了许知俏一眼,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大门。
傅时墨接过车钥匙,却直接抛给了一旁的管家:
“傅伯,帮我把车送去清洗一下。”
温盈盈嘴唇都快咬破了,她狠狠地抹了一把眼睛,不顾彩妆氤氲一片,顶着这张花了的脸离开了傅家。
待她走后,傅时墨才看向一脸震惊的许正浩,似笑非笑道:
“许经理,我有事还要和俏俏说,您先请回吧,不送了。”
许正浩答应了一声,又若有所思地打量了许知俏一眼,这才心事重重地走了。
他如何也不敢相信,傅时墨竟会这般维护许知俏,不惜得罪了温家大小姐。
他难道对许知俏真上心了?
不可能吧?
他那种天之骄子,怎么可能喜欢她这种……怪物呢?
许正浩自然知道许知俏的病情多严重,当年在她母亲死后不久,他就发现她不正常。
一整天都不会说一个字,饭菜端到面前也不吃,整个人就像一座雕塑,从早到晚,有时候睡觉也不阖眼。
后来还是楚琴说她看着太吓人了,和活死人似的,一想到家里有这么个东西,整天都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