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孟梓歌唇角弯弯,心情好像好了许多。
“你还笑!”许知俏替她觉得委屈,眼睛都急红了,攥着手机催促:
“手机号码给我!”
孟梓歌按下了她的手,夺过手机,直接锁屏放在一边。
“算了,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再说,那天他也做了保护措施,但可能……”孟梓歌撩了撩微卷的长发,脸色有些不自然。
“就是巧合吧。”孟梓歌轻叹了口气,那苍白无助的神情淡了许多,慢慢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骄傲冷静。
“我不需要他负责。”
许知俏见她眼神黯淡,试探地又问:“那你想留下这个孩子吗?”
孟梓歌抬手放在小腹上,静了一瞬,摇头:
“不,我不要。”她转头看向许知俏,眸光坚定:
“俏俏,你能陪我去打胎吗?”
许知俏眼神晃动,却听她郁闷地又说: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也不敢让家里知道,你也知道我爸妈的性子,他们要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非得压着他过来和我结婚不可。”
孟梓歌从小备受宠爱,父母待她如同手中珍宝,若知道她怀了孩子,对方还完全不想负责,肯定会气炸了肺。
许知俏暗暗叹气,点头:“行,我陪你去。”
她攥住孟梓歌冰凉的手,心里难受:“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支持你。”
两人在去医院的路上,许知俏接到了傅时墨的电话。
她一想到对方的哥们祸害了孟梓歌,气就不打一处来,索性直接挂断。
傅时墨倒是没再打电话,而是发了条微信给她,问她是不是还没忙完,什么时候回老宅吃饭,老爷子已经等很久了。
许知俏不愿意搭理他,但一想到傅老爷子待自己还是很好的,便没什么感情地回复了两句话,告诉他不回去了,孟梓歌身体不舒服,她陪着去医院了。
随后,她就把手机调了静音,塞进包里,再也没拿出来。
孟梓歌看着她的举动,下意识说道:
“你别因为我的事,迁怒傅时墨啊,他又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许知俏心口涌起一团烦躁:“谁让他是肖君泽的好朋友,同流合污,我看他当时给咱们提供的情报都是夸大其词的,狗男人……”
许知俏突然止住了话,孟梓歌就在身旁坐着呢,她觉得自己带着情绪评价肖君泽实在不太合适。
她转头看向孟梓歌:“抱歉啊梓歌,我只是有点生气。”
孟梓歌却望着她笑了起来:“你不用道歉啊,你说得没错。不过俏俏,你现在生气的样子,很有趣,也很令人开心。”
孟梓歌明明心情沉重,可在看到好友恢复如初的时候,还是感性地说道:
“很高兴你会为我担心,也会为我生气了。真好。”
两人握了握手,彼此眼中情绪起伏,最终都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一路无话,车子抵达附近的一家私人医院。
孟梓歌家里有家庭医生,可她不敢惊动,生怕被爸妈知道。
这家私人医院平时来的多半是京市富贵人家,很注意私密性。
她们两人一进来,就被护士引到了一间诊室。
孟梓歌在里面检查身体,许知俏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她靠着椅背,心情却完全被孟梓歌的事牵扯住,有些沉闷,有些难过。
凭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呢?
男人倒好,提上裤子就滚蛋了,最后忍痛挨刀的却是女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医生才检查完毕,走出来问她:“你是患者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