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相屏退左右,沉声说道:“没有本相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书房!”
众人旋即退的远远的,周遭再也没有人影。
屋内气氛有些凝滞,战阎夫妇并肩而立,而圣女却隐隐有些坐立难安。
她觉得有千言万语在舌尖处打着转,终究最后说出来的却是一句:“你没事吧?”
战阎先是一愣,接着才明白过来,她应该是问的之前关于他身世的谣传。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自然是没事,现在众人皆知我生母已逝!”
“咣当!”圣女手中的茶碗顷刻间打翻,水,渍溅出来,疼的她眼圈都泛了红。
林怡琬连忙上前:“烫伤了吗?”
圣女忙不迭摇头:“没有,多谢琬琬!”
她用力抓住林怡琬的手腕,眼神里面带着恳求和愧疚。
她知道她没资格上前跟儿子相认,可终究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这么多年,她的记忆都是混混沌沌,唯独忘不掉的就是他刚出生的模样。
小脸皱巴巴的,哭声格外响亮。
当时战老夫人还十分嫌弃,她说这孩子长的可真丑!
她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睛,却也知道,他定然是不丑的,他娘亲那么好看,他怎么会丑呢?
都说儿子仿娘啊!
她死死握着林怡琬的手指,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滴落。
她知道战阎这些年不好过,可她这样的身份,不知道该如何补偿。
林怡琬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她低声说道:“圣女,见过了,他很好!”
圣女登时浑身僵住,是啊,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她不能再将他置于风波旋涡!
她旋即拿了帕子擦了擦眼泪道:“瞧我,不过是被热水烫了一下,就疼的哭了,真是越来越受不得半点委屈!”
林怡琬点点头:“嗯,待会我给你留下一瓶烫伤膏!”
圣女愧疚开口:“让你受委屈了,云儿她被她父王宠坏了,做事乖张且又不计后果,如果不是马上到了她的大婚日期,我铁定会狠狠罚她的!”
林怡琬点点头:“圣女无需自责,她父王宠她,未必所有人就该宠着她,尤其是来到盛朝,她就不该任性妄为,不然就会付出代价!”
圣女下意识看向旁边的战阎,但是他却别过脸去,没跟她对视。
她心头涌起一阵阵的失落,精神也顷刻间萎靡起来。
她无奈叹息:“时辰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去了,那株墨莲也带走吧,就算我对你们的一点心意!”
战阎毫不犹豫开口:“多谢圣女慷慨,晚辈告辞!”
说完,他就拉着林怡琬快步离开。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之后,圣女掩面而泣。
她悲愤喃喃:“谁懂我的苦,亲生儿子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我该怎么办?”
闵相从外面走进来,满目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