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帝顿时就恼了,抬手就将手边的砚台砸去门口:“你敢走试试?”
“碰!”砚台砸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战阎拧了拧眉心,伸手捡起并没有摔坏的砚台道:“皇上,这是上好的如玉砚,摔坏了多可惜!”
盛安帝冷哼:“摔坏了,你再跑去大西北给朕寻新的,朕把你派出去,让你半年都见不到你媳妇儿!”
战阎毫不犹豫开口:“皇上,那可不好,你没听说民间有俗话,无故让别人夫妻分离,会倒霉的!”
盛安帝皱眉:“朕怎么没听说过这句俗话?”
战阎一本正经的回答:“这不是微臣刚说的吗?”
盛安帝一把掐住了他的胳膊:“战阎,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咒朕?”
战阎面色不改,他轻轻挣开盛安帝道:“谁让皇帝要让我跟琬琬分开了?明明是你先起的头!”
盛安帝都要被他给气笑了,从前也不知道他心眼子那么小的呀?
他沉着脸询问:“那你跟朕说,你刚刚怎么魂不守舍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战阎老实回答:“微臣在想琬琬啊!”
盛安帝拍桌:“你看,你因为她都不好好替朕分忧了,战阎,不扣你的俸禄,朕对得起那些鞠躬尽瘁的朝臣吗?”
他顿了顿又埋怨:“你不是才跟她分开吗?就这么一个时辰也忍不住?”
战阎认真解释:“皇上你误会了,今天是萧右相带着国子监的学生去考量善堂孩子们学识的日子,微臣有些担心琬琬应付不了他!”
盛安帝顿时来了兴趣,他往前探了探身子道:“啊?还有这回事,你快跟朕说说,萧瑞为何要去善堂?”
战阎毫不犹豫回答:“是琬琬想让他做善堂学生的文先生,他起初不同意,后来经过劝说,他就说先考量那些孩子们的学识!”
盛安帝迅速站起身:“走!”
战阎茫然看着他:“去哪里?”
盛安帝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当然是带着朕去瞧热闹啊,朕可知道萧瑞他有多臭屁,他一直都以国子监的学生为傲,他要是在善堂吃了瘪,那可太搞笑了!”
战阎诧异的瞪大眼睛,他真不知道盛安帝开心个什么劲。
国子监顾名思义,那不是天子门生吗?
那也是他的学生啊!
这要是在善堂丢人现眼,他这个做皇帝的面上有光?
触及到盛安帝依旧兴奋不已的面容,他忍不住提醒:“皇上,国子监的学生,也是天子门生!”
盛安帝的笑容顷刻间僵住,片刻他才眯眼说道:“那又怎样,若是他们连善堂的孩子们都比不过,朕就跟着一起丢人呗,早丢人,总比将来教导出一群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强!”
战阎忍不住佩服开口:“皇上,你真狠,狠起来,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
盛安帝毫不犹豫打断:“脸皮也没有国之将来重要,朕倒是要看看,那些国子监的贵子,能不能堪当大用!”
然而,皇帝出宫可不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