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蓉和谢巧兰缩在家里当乌龟王八蛋,那姑奶奶就拿你们家大少爷耍一耍,不然这漫漫冬日该是何等无聊。”
梦秋会意,笑着吩咐人准备马车。
小半个时辰后,谢韫娴穿着一身可可爱爱的红色罗裙,身上披着狐裘上了马车。梦秋摇身一变,扮作美妇人谢夕禾。
咕咕咕。
一只雪白的鸽子拍打着翅膀从马车外传了进来,谢夕禾摘掉鸽子腿上的纸卷看了一眼,缓缓道:“女儿,咱们开在清风书院对门的铺子,已经派人跟踪谢荣轩,此刻已经到了玄武街,看架势这姓谢的多半是要妓院消遣,咱们……还跟去吗?”
妓院人多眼杂,谢夕禾觉着不是个动手的好地方。
“去,当然要去。”
谢韫娴只是稍作沉吟,脑子里便酝酿了一个邪恶的计划,妓院,那可是个浑水摸鱼的好地方。
马车缓缓而行,经过玄武街与朱雀街接壤处,有官兵拦下马车。
谢韫娴下了马车,一抬眼便看到一座高约二十丈的石像,石像背负双手做睥睨天下状,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披坚执锐的官兵看向来往百姓,沉声道:“先帝石像前,下马落轿,胆敢不敬着,斩立决。”
谢韫娴收回目光,笑了一声,真是好大的威风。
谢夕禾见官兵望过来,连忙用衣袖遮挡了谢韫娴脸上的表情,推着她的肩膀赶紧往前走。
进了玄武街,两人回到马车上。
谢韫娴将罗裙抚平,不在意的问道:“那位先皇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居然留下石像放在闹事供百姓瞻仰。”
谢夕禾到底是年长几岁,知道的事情也多一些。
“听说前任皇帝在位时,大景国风雨飘摇,是他改革变法、兴兵强国、抵御外悔,景国才再次繁荣,只可惜他操劳过度,没过几年好日子便病逝了。他弟弟登基之后,为了感念他为景国做的贡献,特地让人为其雕刻石像,以表敬仰。”
听到这里,谢韫娴皱了皱眉,皇帝去世之后不都是儿子登基么?怎么让自己弟弟上位了?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谢韫娴也没有深究,毕竟自家的烂账还没算清楚,管别人的破事做甚!
春香楼,香风缭绕,醉生梦死。
雪花纷纷,搔首弄姿的窑姐穿着单薄的衣服卖力揽客,人类是为数不多一年四季都会发情的动物,即便天寒地冻,还是愿意食色性也。
花名‘红泥’的姑娘打了个哈欠,一低头,看见一个穿着红罗裙的小姑娘脚步匆匆往青楼里走。
“诶诶诶,你半大的小孩子进青楼做甚!”
平日进青楼的女子也有,大部分都是来逮自家男人的,这些人来的时候要么梨花带雨,要么一脸凶相,门口揽客的姑娘一眼就能出她们的来意。
但……这小姑娘小小一个,跟个土豆似的,脸蛋也未长开,分明还没有及笄,这你往青楼里跑什么?
谢韫娴怯生生停下脚步,晃了晃手里的钱袋子。
“这位姐姐,我爹差人让我来这里给他送钱来。”
红泥愣了一下,然后暗骂了一句‘畜牲’。
哪有人出来狎妓,让自己女儿过来送嫖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