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被彻底打懵，连哭也忘了，呆呆看着黄烨。
“接下来，我问，你答，明白？”
黄烨言简意赅，双眼定定看向她。
红袖浑身颤抖，连连摇头：“苏公子呢…你对他做了什么？”
“还是不听话啊…”
黄烨幽幽叹了口气，凝成实质的杀意翻腾，瞬间，便把她左手拇指的指甲整片拔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利的喊叫声划破空气，红袖双眼眼泪狂涌，被黄烨捏住脖颈又不敢随意动弹，边哭边泪眼汪汪大喊，声音哽咽。
“明白了，我明白了！求您别杀奴家，别杀奴家！”
“你好好回话，我便不杀你。”
黄烨掏出怀中玉佩，在她眼前晃了晃，语气森然。
“这枚玉佩，你是哪里来的？”
“先前…先前奴家在画舫上跳舞，一个客人赏的，奴家看这玉佩好看得紧，便拿过来随身带着。”
“先前是什么时候，客人资料，越详细越好。”
黄烨蹙眉，他能识别得出，这女子不是说谎，但就这些信息，推断出的情报着实是有限。
“是，是半年前，至于客人形貌…”
“你最好仔细地想一想。”
黄烨手上用力，“卡吧”一下，她的颈骨顿时响起一阵微微的嘎吱声。
红袖脊背发凉，连忙绞尽脑汁，忽然抬眸。
“客人中年模样，穿一身白袍，上面胸口处绣着青色纹路，还有…客人修为似乎很高，因为带着的法器品阶都不低…”
青色纹路？白袍？
黄烨沉吟，看服饰只能是青阳学宫的长老，灵犀兽族与青阳学宫有关系？
要不然，这枚玉佩上沾染的气息，怎么会是灵犀兽族的血脉？
青阳学宫最普通的外门长老，居然也能接触到灵犀兽族，二者之间，实在是牵连颇深啊。
他暗叹，将玉佩揣进衣袖之内。
无论如何，自己是要去一回青阳学宫，总归得搞清楚，青阳学宫藏有青阳灵犀鼎，必定与灵犀兽族关系匪浅。
“行了，就这样吧。”
黄烨起身，衣袍一拂，红袖软软倒了下去，身上伤势痊愈，却顿时失去了这一段记忆。
他没想杀人，杀了人，要处理后事不难，但此人失踪了问起来，却还是有些麻烦，再说杀了她也没什么好处。
“行了，苏大小姐，接下来她是你的了。”
黄烨向苏洵传音，指了指浴室内软倒的少女，拍拍她的肩膀，转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