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昭将银针拔出,再次检查谢知栩锁骨之间的黑线,黑线已几近消失。
云落昭认真的将银针拔出,浑然没注意到谢知栩此刻正在看着自己。
谢知栩眼眸幽深,也未发觉自己正入了神地看着面前的云落昭。
她眉眼深深,更透出两分清冷。
那双清澈如水的凤眸一如在宫里花园假山第一次见到时的那样,认真、严肃。
这在军营的数日来,云落昭尽职尽责的为他解毒,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他从前未发觉,此刻竟突然觉得一丝奇异的感觉浮上心头。
谢知栩反应过来后,眉眼间攸地爬上一抹尴尬,眼神慌乱地移开了。
而此刻的云落昭并未注意到谢知栩的异样。
云落昭将最后一根银针收起,淡声道,“谢将军,毒素已排的差不多,但体内毒素较为顽固,还未完全排出,接下来的几日还是请将军莫要受到严重内伤,防止因导致气息紊乱,毒素再度扩散,而出现神志不清的情况。”
谢知栩清了清嗓子,“辛苦了,关于那毒烟球的研究,你可有进展?”
“还有两味毒药,有些棘手。”
云落昭也想尽快将解药研制出,可如今得先摸透毒烟球,现在敌军没有动作,那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次何小小带来的消息,她知道了范建与梁军中的某个地位较高的人有着勾结。
但她无确切证据,无法保证说军令牌便是梁军里的人流出去,也无法确切地说军中有叛徒,这些天来,云落昭在纠结,或许要将这个可能性告知谢知栩么?
可此种事并无证据支撑,她若与谢知栩说,不知谢知栩是否会信任此种可能性。
思虑期间,谢知栩已坐起身,将上身穿好,“嗯,辛苦了,回去吧。”
云落昭收好银针,准备出营帐,却突然被谢知栩叫住。
“据本将军所知,你乃太医云池佘的独女。”
云落昭不知谢知栩突然提起此事做什么,“是。”
“那,我麾下的新兵何小小是你何人?”
谢知栩盯着云落昭,低声问道。
“我从小便去了灵清山养病,何小小是我在灵清山结识。他小我三岁,唤我姐姐。”
“噢,原来如此。”
谢知栩没再说什么,又接着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