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昭治疗了约莫两个时辰后,方有时间松口气,一夜未眠,又紧赶着救治,她此刻困乏无比,疲惫感深入骨髓。
云落昭扶着腰呼了口气,额头冒出细碎冷汗,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努力让自己清醒。
此刻还不能睡,因为方才给这些士兵清理伤口时,发现他们的锁骨间均有条淡淡的黑线。
此黑线与谢知栩的并无两样,可谢知栩的黑线经过一年才蔓延到锁骨之间,而这些士兵短短一天不到却出现了黑线。
想必今日的毒烟球用量更猛,扩散范围很大、士兵们吸入的黑烟较上次夜晚突袭时多了不止十倍。
方才把脉时感受到士兵们体内毒素的流走,与先前夜袭时投放的毒烟球毒性一样。
可意外的是如今军中竟无人毒发,越晚毒发,证明毒素越霸道,毒发时越痛苦。
或许到时要延缓毒发或用药缓解痛苦都来不及。
确保士兵们的状态后,云落昭立刻起身,朝着谢知栩的营帐快步向前。
——
俞波呸了一声,“这范建竟真能将自己手底下的将士们的性命当如草芥!宁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此时,营帐内,众位将军都在一起。
唐远明沉着声,“范建素来自私阴险,只是没想到他竟能自私到如此地步,简直难以置信!”
唐远明用力拍了桌子,这一拍扯到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俞波身后的周衡安突然说了一句,“不过今日的毒烟球除了味大、以及臭了些,与上次的毒烟球毫无差别,可为何我们现在还未毒发?”
这也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