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咛似乎听了进去,默默点头,随后到了一侧,安静的坐下,一言不发。
徐石井没再逗留,返回了观内。
晦一得知仅剩的两名长老出事,再也按压不住:“你,你这是彻底毁了了清一观的根基啊,你,你这混蛋。”
“一个清一观而已,还不是因为你掌控不住,让那些修为上乘的人趁乱逃走,眼下会是这种局面吗?”
“好,好,这还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你们急于动手,再给我一年时间,清一观哪里会分崩离析。”
徐石井知道眼下还要利用晦一,于是婉转了一些说道:“好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事成之后,你也不会在意一个江湖门派了。”
晦一道人也只能用这种方法安慰自己。
入夜之后,他又一次在诡异神像前的香案点燃香火,墙上的地图忽明忽暗,晦一看向了图中的东南面,久久没有动静。
风不弃和莫不虞在临淄城内打探陈凡了的下落数天,一丝线索未有。倒是尉家收到了尉无衍的死讯,派人前来,而来者居然就是尉无丰。
尉家马车在城门口出现,早在等待的官员即刻上前,尉无丰从车内出来,其身材高大,着一袭黑色长袍,披风随风轻扬,威风凛凛。再见他面容冷峻,如同雕刻在千年冰岩上的雕像,双目深邃,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这让官员不由心头一惧,毕竟尉家三爷身死,这北魏第一门阀,必然是要追究,一旦迁怒地方官员,他们皆会被牵连。
几名尉家的精英,皆是一身黑色劲装,目光犀利,紧随尉无丰的身后,一行人径直去向府衙。
第二天一早,风不弃就打听到了尉家进城的消息,赶紧告知尉清悦。
尉清悦赶去府衙,见到了其二叔及一众随从。
尉无丰见到自己侄女,脸色稍许缓和了一些,说道:“随我回去。”
尉清悦看了一眼身后的风不弃,眼中尽是不舍之色,风不弃同样有些失落和无奈。
尉无丰见两人神情,眉头一皱,冷冷说道:“清悦,随我走。”说罢,不由分说将尉清悦送上马车。
临离开时,尉清悦掀开车帘,犹如第一次见到风不弃那时,四目相对,久久没有移开。
车内,尉无丰问起了尉无衍的情况,尉清悦告知就是三才楼的人害的三叔,但这些人将整件事伪装成了一场意外,单凭尉家人的一面之词,也难去追究。
“三弟不会就这么白死的,你爹肯定会让三才楼付出代价。”尉无丰言语间带着杀气。
“对了,刚才那小子是清谷陈凡了的徒弟吧。”
听到尉无丰提起风不弃,尉清悦点了点头回道:“嗯,他叫风不弃,陈先生的二徒弟,还有莫不虞,是他师兄,还有洛甄,她是医门的,在贠城救过柳刀门门主,医术可厉害了。”
尉无丰听罢,脸色一沉,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清悦,你应该清楚自己就要被赐婚了,不要再和这些江湖中人有太多来往了。”
这些日子和风不弃几人一道,她几乎就快忘了赐婚一事,此刻被二叔提起,她心头被砸下一块巨石,闷声不语,
次日,一早,尉家就带着棺木出城,回去晋阳,尉无丰和尉清悦也随之一道。
风不弃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快离开,匆忙之间赶去城门,尉家车队已经离开。
正当其失落之时,一名中年人面带笑意,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