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尽管我几乎能确定这次的新发现就是惰性中微子,但严格来说,惰性中微子并不是暗物质。”
“它是暗物质衰变或者形成过程中释放出来的一种带有部分暗物质特性的粒子。”
“同时它也拥有一部分常规粒子的物理特性,因此才能被探测器观测到。”
“如果是真正的暗物质,以如今欧洲原子能研究中心的设备,可以说不可能观测到真正的暗物质。”
“我建议咱们等一等再建造大型强粒子对撞机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
“需要等技术更新换代后,直接一步到位,在对撞能级和探测手段上都提升一个甚至是数个台阶。”
“那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对于徐川来说,现在建造大型强粒子对撞机的确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他手上还有常温超导、双重磁镜、强磁镜镜箍控制环面等技术没有拿出来的,这些东西都可以运用到对撞机上极大的提升性能。
此外,还有更关键的一点!
顿了顿,徐川接着补了一句“另外,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同时主持两个超级工程。”
无论是可控核聚变还是大型强粒子对撞机,他都是要拿到手的。
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这两项超级工程,在如今这个时代,可以说只有在他手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与可能性。
听到徐川的回答,老人也笑了笑。
他自然听出了话语中的意思,不过这大概是这位年轻学者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出锋芒自信的一面。
但这才是最正常不过的。
一个能在二十一岁就拿到诺贝尔物理奖和菲尔兹奖的超级天才,一个年轻至极就已经站在了学术巅峰的学者,怎么可能没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在京城,徐川呆了三天的时间。
除了第一天单独的谈话外,他还参加了几场科学技术部的会议,交流与推进高能物理领域的投入、可控核聚变工程、核废料重新利用、核电站扩建等一系列的事情。
会议上,徐川保持着谨言慎行的态度,仅对自己的熟悉了解的领域发表了一些看法。
正如他之前所想的一样,以他如今的地位,每一句话都可能影响甚大,特别是在这种顶级的会议上。
处理好京城这边的事情后,徐川搭乘高铁返回了金陵。
惰性中微子相关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后续的研究要等到欧洲原子能研究中心那边重启13tev能级的对撞时间,而他也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中。
每天去南大上一堂课,剩余的时间则用来学习和了解n方程相关的数学手稿与论文,顺价教一下两位学生。
如今核能β辐射能聚集转换电能项目对他来说已经逐渐进入了尾声,再加之去了一趟京城,几乎确定了下一个项目就是可控核聚变。
那么用于控制可控核聚变反应堆腔室中的数学模型就是当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了。
对于可控核聚变,徐川的了解相当深,不说是当今世上的第一人,至少也是前三的存在。
毕竟他上辈子生涯的后半段,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研究这个。
从超导材料到强磁镜镜箍控制环面、再到辐射隙带缓冲技术和超超临界热机转换技术,都是他为了研究可控核聚变而弄出来的。
而关于反应堆腔室内的超高温等离子的约束。
可以说是可控核聚变技术实现中最大,或者说最核心最普遍的一个难题了。
这也是目前可控核聚变研究领域存在两种主要的技术路线,无论是托卡马克、还是彷星器、都面临着共同的难题。
高温、高密度、以及长时间的约束!
如果将这三者拆分开来,单独来做以现在的科技手段来说还是有不少的方式的。
比如高温,产生可控核聚变需要的条件非常苛刻。
在无法像太阳这种恒星一样通过巨大的压力能使内部核聚变正常反应的地球,只能通过提高温度来弥补。
而要使得反应堆腔室内的氘氚材料聚变,需要达到上亿度的高温。
不过即便是这样,依旧有不少手段可以做到。
比如激光聚焦点火,比如对等离子体本身通电进行加热,比如对等离子体体积压缩放热等等,这些都能做到上亿度的高温。
甚至在不考虑维持时间的情况下,欧洲原子能研究中的那帮人还利用大型强粒子对撞机h创造出来了超过55万亿度的超高温。
可见高温并不是导致无法可控核聚变的因素。
但如果将三者合到一起,要对其进行控制就难如登天了。
要进行可控核聚变,就需要上亿度点火的温度,以及维持数千万度的常规运行温度,而这个温度目前可以说没有一种固体物质能够承受,只能靠强大的磁场来约束。
但要通过磁场来控制和约束腔室内的超高温等离子体,最大的问题便是超高温等离子体的超大雷诺系数导致的不规则湍流。
被电磁场束缚的高密度等离子体,任何微小的扰动都会使整个由等离子体构成的体系产生紊乱。
数千万度的超高温等离子一旦脱离控制,将会对反应堆的腔室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坏。
而商业化的前提就是能长时间的运行和稳定的输出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