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您不必退位，也能收回气运。”秦云开口。
“没有。”柴道昌摇头。
“那我把圣子之位传给您试试？”秦云试探着问，想模仿柴道昌传位。
“滚！”柴道昌顿时破口大骂，眼睛瞪得圆圆的。
好吧，这个方法显然不行，因为秦云传位给柴道昌，这对老柴来说是无法忍受的侮辱，会让人笑掉大牙。
“不想当圣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为师将你斩杀，这样才能收回气运。”
柴道昌吹胡子瞪眼。
秦云想了想，好像真的只剩下这一条路了。
要清除气运，唯有斩除其宿主。
“我真的不想当圣主啊。”秦云无奈地哀嚎。
见状，柴道昌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其实，你不必如此抗拒，坐上这个位置，会有很大的好处。”
“为师要传位给你，气运分裂只是原因之一。”
“气运虽分裂，是个不好的预兆，但只要我们师徒一心，未来未必会发生什么不测。”
“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你的修行之路。”
“圣人想要冲击圣王境界，与气运息息相关，而且是大有关系！”
“具体如何，我也尚未完全弄清楚，只是祖辈口口相传，冲击圣王，关键在于气运。”
“因此，这也是为什么当今大多数圣王，身后都有强大的道统。”
成就圣王与气运有关？
听到这话，秦云微微一怔。
他不由得想起了王泰安老人，老人天赋惊人，古今罕见，创造了龚仙曲这样的神术。
但直到去世，也只是停留在圣人境界。
秦云原以为，或许是老人没有功法可修，断了前程，但现在看来，老人停留在圣人，或许与气运有关。
“这样一来，岂不是断了师父的路？”
想到这，秦云更加不能继承圣主之位了。
虽然他个人的原则是“宁可道友死，不可贫道亡”，但对方毕竟是他的师父。
断人修行之路，仇恨不亚于杀害父母！
这是秦云绝对不能接受的，违背了他的本心。
在他看来，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冲击修行之路，不一定非得走气运这条路。
“唉。”
柴道昌轻叹一声，看向秦云，神情柔和了许多。
若是换成别人，说不定会多么觊觎他的圣主之位，特别是得知气运的秘密后，肯定会疯狂。
就算他自己问自己，恐怕也无法保持平静。
面对这样的前程，谁愿意拒绝？
秦云的态度让他既欣慰又感动，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感慨。
有这样的徒弟，夫复何求？
“断我前程的不是你，是我自己。”
“气运只是成就圣王的一个因素，更重要的因素还是自身。”
“而你师父我……”
说到这里，柴道昌叹了口气：“资质不足。”
他苦笑地看着秦云，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妖孽吗？”
“具备圣王之资的人，天下已经少之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