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众生之力好过吗？难道再强，还能胜过天意？”
这时，柴道昌身边的林月空开口问道。
他看到众王脸上的轻松，看到柴道昌的紧张，心中不禁一紧。
若是一般的危险，师父绝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众王也不会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
“难。”
然而，柴道昌只吐出一个字，让林月空心头一沉。
“难于登天，古往今来几乎无人能过，是登天梯最忌讳的考验......”
“为师未曾亲历，但传闻，太上长老他老人家，就曾败在众生之力之下，他那般惊艳，也不能通过，永远错失了圣主之位......”
柴道昌喃喃自语，神色凝重，顿了顿又道：“传闻，太上长老当年遭遇的仅是一缕，但如今......”
听到这里，林月空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一缕便让太上长老失败，更何况如此之多，这恐怕是整个紫州域的众生之力。
密密麻麻，无穷无尽，汇成一条金光大道，淹没天梯，将秦云与王座隔开。
“就算这次失败了，不是还有下次吗？师父你说过，登天梯最考验的是运气，这次遇到了，下次肯定不会再遇到。”
林月空说道，在他看来，秦云一定有无数次机会，定能成为一代圣主。
但柴道昌沉重的神色让他不安，若真如他所想，师父不会这样...
“登天梯确实很依赖运气，因为天意的考验神秘莫测，无人能揣摩。”
“但这众生之力，并非偶然，一旦出现，无论尝试多少次都会遇到。”
“太上长老就是这样，最终，无缘圣主之位。”
听到这话，林月空彻底愣住了。
一旁的陈灵儿、沈若雪等人，也都呆住了。
圣主之位关乎未来能否突破圣王，是一条捷径，否则很可能像太上长老一样，到了垂暮之年才突破那道大关。
想到这里，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得揪紧。
而一旁的众王，脸上彻底放松了。
众生之力，是一片地域众生的考验，欲承天意，统领众生，必须得到这片地域众生的认可。
光是想想就知道，要做到这一点有多难。
这是一个绝境。
古往今来几乎无人能过，更何况是如此庞大的信仰之力，更是毫无希望可言。
可以说，谁遇到谁就完了，而且没有破解之法，永远失去了圣主之位。
众王清楚，即使秦云成为一代圣人，但也永远无法与他们平起平坐，除非他能冲击圣王。
当然，这种平起平坐是完全不同的，圣主是一种身份和地位，是天地认可的地域霸主，你再强大，也抵不过这份身份。
众王表面上的幸灾乐祸，其实内心深处并不愿秦云这小子与他们平起平坐，但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同情的模样。
“哎，可惜了秦云，一代奇才，竟遇到这种事。”
“谁遇到谁就完了，不会有意外，只能说秦小子这辈子与圣主之尊无缘了，哎，可惜啊。”
“是啊，太遗憾了。”
众王感叹，痛心疾首，但嘴角的笑容却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