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徐凝烟才明白，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让她难以仰望，所有的追求和怨恨，都化为泡影，终究只是她的一场妄想。
“秦云……”
徐凝烟低语，轻声呼唤，目光中闪烁着无尽的复杂情绪。
她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惊艳世俗的脸庞，只希望秦云能看她一眼。
然而，那位男子的风采太过耀眼，即使美丽如天下的圣女，也甘愿匍匐在他的脚下，聆听他的大道。
如果他愿意，也许只需一句话，全天下的女子，谁不会为他心动，甚至愿意为他赴死。
那样耀眼的男人，怎会再注意到人群中的她。
徐凝烟心痛，眼角滑落清泪，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悔还是其他。
她苦笑，胸口绽放出一抹鲜亮。
那是一块神骨，符文斑驳，神光闪耀，带着血迹而出，鲜血淋漓。
当初在魔宫秘境，她沉迷于神骨的功效，无论如何也不愿归还，而今，无人逼迫，她却主动献祭。
只为偿还那份因果，与秦云和解，告诉他，自己真的知错了。
主动还骨，希望在秦云心中，自己的形象能稍微高大一些。
然而，无论那神骨多么耀眼。
秦云始终未曾察觉，他端坐高台，讲述大道，始终没有向这边投来一眼。
即便神骨因失血而渐渐干涸，秦云也始终没有回头，哪怕一个怜悯的眼神也没有。
这样的冷漠，让徐凝烟心底生出一片悲凉与凄楚。
“旧情已逝，悔之晚矣……”
徐凝烟心中一片黯淡，那如花般美丽的脸庞，瞬间失去了光彩。
声音幽幽，满是落寞。
人群中，不少人注意到了徐凝烟，认出了她是秦云曾经的未婚妻。
不少人冷眼旁观，露出冷笑。
对于这位圣女的自食其果，人们也觉得十分可笑。
当初秦云能为她挖骨，可见她在秦云心中的位置，如果她没有背叛，没有离开秦云，如今的地位定是非凡。
必定是秦云最为宠爱的女子。
能与秦云并肩同行，共闯天下。
可现在，秦云独一无二，光芒万丈，却再也不见她的身影，身边永远不可能再有她的存在。
这真是一个笑话，一种悲哀。
最终，红月圣女轻叹，付出一切，始终未能换得秦云一眼垂怜。
只能在人群中，听着他的讲道，暗暗摇头，心痛不已。
无数的目光向她投来，让她终于难以承受，落寞离去。
夕阳下，一道纤细的身影默默远去，胸口的血迹划过莲花裙滴落，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足迹。
那样的落寞，那样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