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林之越听着秦将军的声声呵斥,每一句都是对他的羞辱。
之前成婚时,秦将军虽也颇有微词,对霜霜只能做平妻感到不满,但至少也算客气,可如今他被霜霜连累丢了爵位,秦将军非但不愧疚,反倒将一切罪责都怪到他头上!
“霜霜因为你才待在牢房,你若是个男人便想办法将她救出来,至于八百万两银子,自己想办法偿还。”
秦将军嫌弃地丢下几句话便转身离开,顾云薇连忙追了上去,眼神尽是不满。
林之越站在原地,清隽的面容染上了浓浓的戾气,微风传来两人嘲讽的声。
“真是丢人现眼的东西,借银子还借到岳丈头上来了!”
“他和他娘有本事在两年内花八百万两,难道就没想过还?你也是眼光不好,将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现在连累我都没脸出门!”
“老爷,这……我也不知道呀,林之越此次回来何等风光,谁曾想全是靠的宋家?”
正巧归来的秦向珩瞥了一眼如丧家之犬的林之越,得知他竟是来借钱的,顿时翻了脸。
“林之越,你不孝敬我爹娘就罢了,还想问我们借银子?哪来的脸面?我告诉你,你最好快点将此事平息,免得我春闱高中后,还得被人嘲笑有你这门亲戚,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秦向珩,你们欺人太甚!”林之越再也忍不住,一拳砸了过去!
“砰!”
秦向珩哀嚎一声,捂着自己乌青的眼,“你个混账东西竟然敢打我,有种你别跑,老子非得打死你!”
“来人啊!”
然而,林之越转身便跑了……
“这一家子真是尖酸刻薄,不知所谓,难怪秦将军这么多年都比不过宋将军,区区八百万两银子,偌大的将军府难道拿不出来?”
林之越越想越气,转念想到八百万两银子,又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原想着秦家是最大的希望,没想到连威胁的说辞都没用上,对方根本不在乎他休妻!
“林候,你这急匆匆地是要去哪儿啊?”
云雅居二楼,一道调侃的声传来。
“魏兄,你这可就说错了,林兄如今已经不是林候,该称为林伯爷了。”
“是是是,瞧我这记性,只想着之越风光归来,却忘了不过短短时日就丢了侯爵之位,不过伯爵也是极好的。”
魏迟满脸戏谑,“林兄,听闻你如今欠了八百万两银子,若是手头紧,不妨和兄弟们开口,我们也能帮忙凑一凑。”
“别的不说,我们好歹几千两银子还能凑出来的。”
林之越脸色涨得通红,之前这些家伙在他面前只能低着头阿谀奉承,他不过暂时落魄,这些家伙就敢一个个嘲讽到他头上来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小人得志,难怪你只能当个副将!”
魏迟眼神冷下来,他是宋将军一手提拔的副将,之前在边关见林之越和秦霜霜勾搭在一起就提醒过他不要对不起宋家。
谁曾想林之越满脑子男盗女娼,与人厮混不说还威胁他不许说出去,他原打算告知将军,却不曾想将军一去不归,就连宋晏舟都身受重伤,硬是耽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