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看着眼前倒地不起的士卒浑身发抖,鲜血从士兵身上缓缓流出,染红了地板,血腥气弥散在房间里,让人不适。这是从伏击战场逃出来的一名凉州士卒,刚说完大军遭遇伏击,周如海战死之后,士卒就当场吐血而亡。
房中只有南宫羽和南宫木战二人,南宫羽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凉州三万士卒全军覆没,周如海战死,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首先就得治自己一个统军不力之罪,中了燕戎的调虎离山之计,要是在严重一点说不定连自己的兵权都会被拿掉,成为京城官场的笑柄。更何况凉州骑卒的战力强悍,乃是大周一等一的士卒,一下子损失了三万人,换谁都会肉痛。
南宫羽焦躁的不停的用手敲着桌子,发出刺耳的响声,南宫木战看着叔叔这幅不安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安,他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低头思索着。
突然南宫木战心中浮现出一条毒计,开口对南宫羽说道:“叔叔,我有一计,可解决此事。我们可以把罪名推给尘岳,这样就可以逃避大军被伏击的责任。”
“哦?你说看看,怎么个推法。”南宫羽颇为好奇,为何南宫木战会突然提到尘岳。
南宫木战阴险的一笑:“我们可以伪造一封尘岳与燕戎私通的信件,将大军被伏击说成是尘岳提前给燕戎通报了军情。叔叔你想,此次周如海的部下几乎全都跟着他回武关支援,偏偏留下了尘岳的山字营,而恰恰因为尘岳不在,大军就遭到了伏击。于情于理都说得通,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南宫羽低头沉思着:“可是这件事漏洞太多,只要稍微一对峙就会露馅,要是赵中天借着此事反咬我一口,那就真的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简单,我们立即召尘岳来府中,就说有重要武关军情要通报,等他一到,我们就当场将其诛杀,到时候死无对证,还不是我们想怎么说就这么说,难不成朝廷还会为了一个五品校尉的死追查到底吗?。”南宫木战这条计策可谓不歹毒,一箭双雕,既将南宫羽查敌不明的罪责推得一干二净,又将尘岳置于了死地。
南宫羽依旧下不了决心,在他心中,此事还是有风险,一个不慎就会露出马脚。
“叔叔!不能再等了,要是周如海战死的消息传了出去,那说不定连你的兵权都要交给赵中天这家伙了!”南宫木战最后下了一剂狠药,这句话说到了南宫羽的心坎里,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最终他恶狠狠的点了点头,同意了南宫木战的方案。
“去将军府?有武关军情?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出发。”尘岳挥了挥手让南宫羽派来的亲兵退下。一旁的褚玉成眉头紧锁:“他堂堂一个朝廷亲封的安北将军,竟然找你一个校尉商讨军情,真的是怪事一桩,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或许是武关军情有变吧,毕竟现在天狼关熟悉武关情况的只有我了,先去看看再说,你留在营中坐镇,以防不测。”尘岳也觉得疑惑,但是主帅下令他不得不去,说完收拾一下就带着薛猛和几个亲兵朝将军府赶去。
天狼关雪泪寒住所
“什么?看到一个浑身带血的士兵从将军府被抬出,然后就有快马前往山字营?”雪泪寒看着眼前这名探子,这是他安插在将军府周围的,平日刺探将军府的情报送到这里,作为不同的两个阵营,心思缜密的雪泪寒总会多留一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