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在许以清蓄意谋杀我妹妹那一刻开始,许家就该清楚!许以清后又不罢休地毁了我妈妈的骨灰,这样恶劣的性质,许老要一味包庇,就该知道后果!我整许鸣来,你们整裴少北,只是你们该想到,裴少北做事滴水不漏,查不到他的把柄,可是许鸣来却一堆把柄!许老,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再干涉许以清的事,她一日不伏法,我一日不会善罢甘休!鱼死网破也好,两败俱伤也罢,我路修睿都随时奉陪!我敬您为共和国出过力,不要到老为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儿晚节不保!”
“年轻人,我许靖南佩服你的胆识!”许老爷子倒也没有生气。
“何为胆识?”路修睿挑眉。“也不过是仗着问心无愧罢了!许老,今天换过来,易地而处,您一定比我手段更甚!看在许老的面子上,我已经手下留情了!我知道您今天叫我来,就是想要我收手别再整许鸣来是不是?我还是之前那句话,不要再针对任何一个人,许以清伏法,许鸣来自然安全回归,许家还是许家!其他,我们免谈!”
许靖南在沙发上欠了欠身,闻言脸色便有些挂不住,脸色微黯,半天后,勾唇笑道:“我也还是那句话!许鸣来工作出了问题,坐牢也好,怎样也好,那是许鸣来的教训!许以清是违反了法律我承认,但是她不能坐牢!我可以保证她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任何人,但决不许你们送她去坐牢!路翻译难道不想在外交部混了吗?非要跟许家为敌?咱们打个商量,你是要钱还是要晋升,随你提条件!”
路修睿曲指在左膝上敲了敲,道:“多谢许老美意,功名利禄在路某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远不如亲情重要,我妹妹的事,是金钱和加官进爵都换不来的。就像您说,许以清是您无条件保护的人!许以清对你多重要,我妹妹对我和裴少北就多重要!”
许靖南沉呤了一下,道:“既然如此,路翻译,还是那句话,咱们早已经亮剑,狭路相逢勇者胜!咱们就继续斗志吧!我答应你的,不会出人命,还是那样!君子协定依然有效!”
路修睿潋滟的黑眸里闪过一抹平静,淡淡地笑了笑。“许老能这样想,那再好不过!”
“首长,裴素阳来了!”管家禀报。
“让她进来!”许靖南说道,而后又对路修睿道:“路翻译,听说你到现在也不肯认你父亲裴震!”
路修睿挑眉,没有回答。
裴素阳走了进来,看到许靖南和路修睿坐在沙发上,许老爷子看到裴素阳开口道:“素丫头!你可是稀客啊!”
裴素阳先是一笑,不动声色,“许爷爷,好久不见,您风采依旧啊!呃!不,您是比以前要牛了更多,都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了!咱共和国的法律,都不如许爷爷您牛啊!”
许靖南眸子一凛。“素丫头,你这是来讽刺我了?”
“呵呵,可不敢!我来找我哥呢,许爷爷!”
“你认他哥,人家可不认你当妹妹!”许靖南发飙的怒火已经压抑下来了。
裴素阳淡然一笑,“不认也是我哥,许爷爷,您想挑拨我跟我哥的关系吗?”
“许老,路某先走了!”路修睿站了起来,没看裴素阳,转头要走。
裴素阳却亲昵地靠近路修睿,赖皮地上前伸出手,死死的挽住路修睿的胳膊,不让他挣脱。“嘿嘿,哥,我跟你走!我来接你的!”
生怕被路修睿甩一边去,裴素阳更是紧抱住路修睿的胳膊,说什么不撒手了。
路修睿脸色微微凝了凝,唇角依然挂着不变的微笑,黑眸却乍然冷凝,深无可测。只是,瞬间,就恢复了常态,并没有拉开裴素阳的胳膊。
“素丫头,什么时候你这么掉价了,非要死乞白赖地蹭上去认哥哥?”许靖南抽了口烟,说道。“人家根本不认你!”
裴素阳嘿嘿一笑转头对许靖南道:“许爷爷,这事您就崩操心了!我就爱这样死乞白赖,我崇拜我哥不行吗?我哥是纯爷们,是真男人,不像许爷爷您,满锅的糊糊找不着个豆,是非黑白都不分,白活一把年纪!”
“素丫头,人家可不拿你当回事!”许靖南继续挑拨。
路修睿却一反常态地转头对许靖南微笑:“许老,素阳说的不错,路某一向是非恩怨分明,恩怨分明是个好传统,许老您不妨也拿去用用!人活一辈子不容易,别越活越糊涂!”
“呵呵!哥,威武!”裴素阳笑得奸诈。“许爷爷,不打扰您了,您继续糊涂着吧,别把自己糊涂进去,就好啊!”
“路翻译,如果我请求你高抬贵手呢?”许靖南突然开口说道,不像是开玩笑。
路修睿微转头,没有说话。
裴素阳却道:“许爷爷,我们可没瞧出了许家有一点求人的姿态,把人害死了,说一句我忏悔,有用吗?”
许靖南脸色阴沉,有点尴尬。“我可以保证她不会再出门,只保全她此后平平安安!”
“已经晚了!许爷爷!”裴素阳冷然一笑。“这事,闹大了您想求人了,早干么去了?等我们弄死她了,告诉您,求你高抬贵手,您能饶了我们吗?如果能,到时候我们弄出人命来,您再说这话吧!再说,法律要是不能维护人的正当权益,那我们都扯了衣服穿树皮回到原始社会去好了!您当初跟着老一辈革命家打土豪分田地为的是什么?就是让人弱势群体不受欺压,如今您翻身了,就忘了本了!许爷爷,主席他老人家现在才走没几年!您要是忘了,不如去纪念堂瞻仰一样老人家的仪容,提醒自己,是不是良心还在!做人做事,别太过分!您不过分,我们也不会过分!”
“素丫头,以清对你素来不错!”许靖南被裴素阳堵得一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