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自己自由了。可是输了,灵波可怎么办?
她下的赌注可关乎到另外一个霸道的男人啊!裴启阳他会同意吗?
她的目光对上肖恪的目光,肖恪的眸光闪过一抹犀利的警告。
杨晓水却笑了,但即使笑得再灿烂,也难掩内心的慌乱,看着他射过来的犀利眸光,她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响,心跳骤然加快,忙不迭地再度扩大了笑容,遮掩内心的荒凉。
一等不来,二等还不来。
肖恪干脆朝杨晓水走去。
杨晓水见他走近觉得全身都在渐渐发僵,但她依然笑着。
漫长的沉默,一片寂静中,杨晓水的心缓缓下沉,看来他是要找自己算账了!
他打算怎样,他是要警告她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还是扬手再给你自己一记耳光呢?
杨晓水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伤口像是被人反复一点点撕开结痂一般难受。
过了许久,久到杨晓水以为肖恪不是什么的时候。
熟悉的气味带着陌生的锋芒遽然逼近,然后冰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听过无数次的声音带着从未听过的强硬语气打破静谧:“你以为有人出面,你就逃得开吗?”
杨晓水只觉得心口一缩,对上他那张狂妄而冷硬的面孔,像此刻如此散发着强烈霸道气息的他,凌厉的气势,冰冷的眼神,如此骇人。
手指缓缓摩挲着比以往更加尖锐的下巴,肖恪仔细地看着这张精致苍白的小脸,仿佛在打量一个华贵精美的旷世珍品,怎么看都觉得不够,只是看着这瘦削的脸庞,肖恪觉一阵又一阵揪心地疼,她瘦了多少,她有多难过,他也有多难过,不是吗?他们彼此,就是要相互折磨,为纤黛而相互折磨,纤黛就是他们彼此心中的一道伤,永远存在。
肖恪心中波涛翻滚说出的话依旧不动声色:“你以为程灵波会赢了我吗?”
杨晓水对上他的眼睛,只觉得他眼神分外刺眼,让她无所适从。但她只是笑着,灵波能不能赢她不知道,但她会阻止,她不能让灵波因为自己而跟裴启阳闹矛盾,这样的赌注,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
而,这一切,是她跟肖恪纤黛之间的恩怨,和别人没关系,她不能让别人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