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这一天,京城很不太平。
自下午起便有大批人马涌入严府,更是有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紧随其后!
一路上门窗紧闭,沿途百姓们瑟瑟发抖,又纷纷在心里猜测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此时的严府内部,严玉松浑身战甲,手持尚方宝剑,满脸的戒备。
就在几分钟前,一黑衣人匆匆来报,说自己奉皇帝旨意前来提醒,英国公胡彪和首辅殷正阳有谋逆之心,想借清君侧的名义铲除严家!
并且黑衣人还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将城南军需库的钥匙塞给了严林甫,任其去取其中受管制的刀剑和军甲。
严林甫快速召集所有门客动身,不到一刻钟就全副武装。
与此同时,严府的红漆木门也被胡彪一脚踢成了碎片!
“他娘的狗贼严林甫,速速前来受死!”
严林甫尚未说话,严玉松便已经冷笑出声。
“谋逆之贼还敢如此狂妄,大周朝两京一十三省都是在我严家的身上担着!”
“就凭你们几个粗鲁莽夫,就敢起清君侧的名号,杀我严家的人?”
“找死!”
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两波人马迅速交战在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半个时辰后。
严家二人满脸血污地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的胡彪把刀架在严玉松的脖子上。
本就一脸凶相的他现在更是狰狞可怖。
“严玉松,你不是狂吗,你再跟老子狂一个试试?”
严玉松已经吓得双腿发软,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之人。
“你…你不敢杀我,我可是兵部侍郎,我爹是一品大员,朝廷命官!”
胡彪仰天长笑,随后满眼讥讽地瞪着严玉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们严家威胁了陛下,逼她给你爹升的官儿?”
严林甫顿时一愣,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阴谋!
“这是陛下跟你们说的?”
殷正阳得意地抱起双臂道:“那还能有假?”
“我就说嘛,南嫣可是咱们殷家的人,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这大周是我们殷家的大周,还轮得到你们严家上嘴脸?”
这下严林甫终于明白了,他浑身战栗着望向二人。
“不,不是这样的…”
“被骗了,我们都被骗了啊!”
就在此时,严府外忽然响起了大批脚步声,几人纷纷疑惑回头,直瞧见了满脸堆笑的陈印,以及他身后乌压压一大片黑甲军!
“陈印你小子来得正好,严家众人已全部…”
胡彪话音未落,陈印便已经掏出一道圣旨大声朗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英国公胡彪,私藏精兵数百人,犯谋逆之罪,当压入诏狱秋后问斩!”
“什么?!”
胡彪傻了,他的智商还不足以理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老子可是在帮殷南嫣清除奸臣,怎么可能要把老子抓到诏狱里面去!”
“陈印,你在伪造圣旨,你好大的胆子!”
地上跪着的严林甫却已经看清了一切,只能闭上眼睛,两行热泪顺着他的脸落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严玉松则差了一大截,到现在还懵头懵脑地看着他。
“爹,为什么完了,这不是陛下要我们这么做的吗,我们才是正义的一方啊!”
严林甫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写满沧桑。
“陛下先是许我严家高官厚禄,送万两白银,引起胡彪二人的嫉妒。”
“再同时卖惨怂恿二人清君侧,给他们正当理由,让他们以为自己真的在行正义之事。”
“最后,当我们斗得两败俱伤之时,再让陈印带领大批三千营军士前来收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早该想到的…陛下怎会忽然对我严家如此亲近…”